第58章 彈劾起(第2/4 頁)
,政事堂的諸位宰執們,雖然很看不起劉安世等人這種捕風捉影、牽強附會的手法。但是對於這樣能把太皇太后都牽扯進來的彈章,既不能去一一壓下,也無法迴避,最後總是要呈於高太后之處,進行最後的御決。
這幾日,一直身體有恙的太皇太后也算稍稍好些,幾位宰執也都來到太后寢宮外殿請示。
“此豎子何其無理!地方的考官何其糊塗!”在看完了幾篇主要彈章之後,再去讀了《少年華夏說》的高太后,已經抑制不住滿腔的怒火,連連拍案而吼,“這都是哀家賞出的好俊才,這也是哀家拔擢的好官員。他們眼中,還有沒有官家尊嚴!他們的筆下,還有沒有是非公論!”
的確,如果是論及其他政事,高太后還算得上有著勵精圖治與執政清明的眼光與手腕。
只是可惜,只要一旦會涉及到“撤簾還政”的話題,她便會在一瞬間進入一種老年婦女獨有的暴怒情緒之中。先前的“車蓋亭詩案”如此,此番的“高郵解試案”亦如此。
高太后在簾後的暴怒有如陣陣狂濤襲來,臺下的宰執們恭敬地站起,只能以微弱的聲音勸阻太皇太后保重聖體,不可過於動怒。
在發洩了太多的怒火之後,高太后又陷了一種無比幽怨的悲傷情緒之中:“想當年,哀家只是因為受到了神宗皇帝的囑託,才和官家升殿聽政。在這九年之中,你們都說說心裡話,哀家可曾給過孃家人什麼特權、什麼好處?哀家又何曾偏袒過哪位功臣賢良?就只是為了做好這宮廷的公正無私,就連自己的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病死,哀家都沒有見到啊。”
在殿內的另一邊,如同木偶一般的小皇帝趙煦,依舊保持著他那張數年如一日的木訥表情,既沒有因這些彈章所述的挑拔說法而憤怒,卻也沒有祖母被世人誤解之後的悲傷。
他所能做的,無非是在各位宰執空洞無力的“請太皇太后息怒、保重御體”的勸聲中,機械地一同站起,喃喃地和聲而說:“請大娘娘息怒,保重御體。”
最終,還是老成持重的範純仁提議:“言官彈章所言,還當付有司進行核查。尤其是針對知高郵軍毛滂解試舞弊一事,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方可定罪。老臣請太皇太后諭旨,可著大理寺派良賢公正之員為欽差,往高郵軍徹查此事。而關於學子秦剛賦文之罪,也宜一併查清之後再作定奪。”
其實,政事堂的幾位來之前已經有過商議,“因言獲罪”一直都是大宋官員最為忌諱的事情。
誰平時不寫點詩詞歌賦?誰又能保證哪天會不會被宵小盯上,在字裡行間挑刺找事?依著幾人的原本想法,這件事只須留中不發即可。
只是因此許我奏章都直接言明觸及了太皇太后的逆麟,沒有辦法正面阻擋,只可透過拖延的方法另尋出路。
發完脾氣的高太后頓覺神形勞累,一股倦意而起,便嘆了口氣道:“也罷。就如範卿所奏,高郵解試舞弊一事,是要查清,只是不勞大理寺派人了。劉惟簡。”
簾後立即一旁閃過一人:“臣在。”
“你就辛苦去高郵一趟,為哀家把此事查個清楚。”
“臣謹遵懿旨!”
高太后又稍稍喘了幾口氣道:“這秦…剛,解元身份暫先褫奪。劉惟簡你去查案時,可將其喚來當面好好地予以訓斥。”
“這……”範純仁本來勸阻這褫奪解元的做法於禮不合,但又看到呂大防連連給他使的眼色,終究嘆了一口氣,還是沒有開口。
眾臣退去。
趙煦也畢恭畢敬地行禮欲退。
高太后突然強撐起一口氣,問道:“官家,你看這幫無禮的臣子都把事件做到這樣子的份上,你坐在旁邊,就沒有什麼自己的想法嗎?”
趙煦依舊神情不變地躬身道:“大娘娘說得都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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