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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利的法子來做。總之先禮後兵,能雙贏那是最好,倘若不行,再動干戈也不遲。
正因如此,此行僅四人,石雲秋讓其餘手下留在江南,幫忙玉家商隊備妥穿越西南域方所需的物資,然後再隨玉家人馬慢慢趕上,與他們會合。算一算,這幾日差不多該要出發才是。
當時若無她要脅,或者就拖著傷等澄佛轉醒,然後再理所當然地去大量消耗澄佛的元虛精氣,讓他以異能為他治傷……只是,腦子閃過這念頭時,總讓他覺得自己相當卑鄙……
也許他得對自己承認,在那當下確實得“抹”掉那道重創。如果不是她當機立斷帶他避開眾人耳目,逼他、迫他、拿澄佛作要脅,那道幾要砍入龍骨的刀傷,真不知得讓他躺在榻上將養多少時日,又怎麼可能與她走這一趟?
墨睫略揚,他淡淡環看,從力頭咧嘴笑的黝臉移到莫老爹行將就木般的風乾橘皮臉,最後與姑娘挑釁又興味盎然的笑笑臉對上。
很好,拿他當消遣嗎?
“我對你家頭兒,當然情深意重。”這話表面上是回應了力頭,說得多坦率、深情似的,底蘊倒透出一抹嘲弄,說給明心人聽。
石雲秋未挪開眸光,低“唔”了聲,嘴角仍軟,五指溫柔地撫著馬鬃。
心房一震,微濃的氣息從鼻中撥出,玉鐸元弄不明白髮生何事,有一剎那,他腦門興起刺麻感,兩隻耳竟莫名發熱。
她瞅著他的模樣,仿彿真信了他所說的。
以她九彎十八拐的心思,怎可能聽不出他話中輕嘲?又為何拿那種幾近……多情的眼神看人?
抬起一袖,他下意識揉了揉燙耳,無端端發麻的腦子驀地閃過電光,“啪”地促響,一堆畫面交錯飛蕩——
耳。軟唇。女子馨息。
頰膚泛紅。秀瞳氤氳。身軀柔軟。
低啞有情的呢喃。
溼熱且深入的唇舌交纏。
埋在左胸的心音鼓震耳膜,撲通、撲通、撲通……
他終於釐清那團混亂——
那時候,他把她壓在乾草堆裡,臉貼著她的,半身染血,氣息紊亂,幾要支援不住……迷迷糊糊間,耳畔一陣奇異溼潤,她把他當糖精般又舔又吮,先是他的耳,然後迤邐到頰邊、頸項和下巴,最後落在他唇上……身軀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思緒不斷騰飛,像是衝破雲端,借狂風而去。
我看過你的秘密……
你像我腦子裡幻想的神仙那樣,全身發著光……
就是那瞬間,他屈服於她誘哄般的低喃,那道深藏多年的薄光衝開無形的心鎖,淡淡透出毛孔。
他整個人鬆弛下來,神魂寧定,血氣暢行,待拉回神智,他仍然滾在乾草堆裡,而她就在離他幾步之外的地方,抓著一片片肉條,與她那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獨腳雕大玩拋接食物的遊戲,好似什麼事也不曾發生。
“玉爺外表雖冷淡,沒想到也是性情中人,光天化日下,說表白便表白,還直盯著頭兒看,看得眼睛都快凸出來啦!好!敢愛敢當才是好漢子!”力頭豎起大拇指。“玉爺,您對頭兒情深意重,咱‘霸寨馬幫’的眾家兄弟自然也對您意重又情深啊!”
這一回,石雲秋到底隱忍不住,如菱的唇逸出低笑。
“力頭,來賽一程吧,瞧誰先爬上山丘,輸的今晚得幫對方的馬刷毛!駕——”語音未盡,已先偷跑。
“頭兒、頭兒!哇啊啊——使陰招非英雄好漢所為啊!”巨漢策馬急呼呼跟上,可哪裡趕得過棗紅大馬飛快的四蹄。
冰冷空氣裡,有著他一團團白煙般的呼息,玉鐸元不自覺攏高眉峰、眯起雙目,靜望著一前一後奔上雪坡的兩道身影,沒察覺同樣被拋在原地的另一匹大馬正慢吞吞踱近。
“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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