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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的徒弟,我怎麼不知道。
算了,跟這個崩了人設的主角沒什麼好說的,況且他先前確實對人態度不怎麼樣。
詹月白只好又投餵幾瓣堵住了叭叭說的嘴,將剩下的果肉扔進自己嘴裡,掩蓋內心的波動。
「嘖,給為師剝的,你怎麼可以偷吃。」墨流觴咬著橘子含糊不清。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吃。
詹月白剝橘子的速度變得飛快,滿滿一盤子不一會兒就果肉分離,整整齊齊碼在桌上。
然後他起身掬了一禮:「弟子尚未築基,恐怕有失師尊顏面,還請師尊三思。」
他也不想出風頭,一年之內從十二歲長到十七歲,是個人都會覺得不對勁。現在的走向和前世完全不一樣,他有點慌。本想安安心心等到快築基就跑路,突然冒出來一個鑒春會,要是出什麼岔子……
「你是擔心身體變化原因?本尊的弟子,自然是最優秀的,連身高都比同齡人長得快。」
怕是太快了點。
詹月白想繼續反駁,墨流觴摸著他的頭安慰道:
「葫蘆鎮和雨露鎮的任務你都完成得不錯,不比任何一個築了基的修士差。這幾日你勤加修煉,為師也會監督你。參與鑒春會的都在金丹以下,你不用擔心。」
詹月白已經不排斥被墨流觴摸頭,但還是心裡不安:「弟子不是擔心這個,而是……」
而是師尊你想送我入虎口嗎?你不是說要冰釋前嫌嗎?而且你怎麼確定我就能拿頭籌?
對上墨流觴困惑的眼神,他沒再多話,應了下來:「弟子自當竭盡所能。」
墨流觴抓過幾個剝完皮的橘子:「剝這麼多要撐死我嗎?剩的你都帶走,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要開始特訓了。」
詹月白無法拒絕,抱著一盤橘肉往月閣走。墨流觴就是一個致命毒藥,他竟然還想賭一把,賭鑒春會這次,墨流觴確實存的是好心。
他隱約察覺墨流觴和以前有略微不同,但又說不上來。言行舉止其實也沒偏差多少,除開臉皮越來越厚。但總是不經意就讓他心猿意馬。
「是我變了。」他喃喃道。
畢竟這一世,墨流觴沒有理由會喜歡他。就連吸妖氣的時候念著的,都是某位女修。
詹月白無意識扒拉著盤子裡的橘肉,手指逐漸收緊,直到濺滿果汁才回過神來。他居然在考慮墨流觴唸的有可能是哪個女修。
有情皆是孽嗎?他臉色變得不太好。他竟然忽略了,他們是要去浮華宮參加鑒春會,浮華宮裡,可有一個玉姬啊!
「詹師兄,你總算回來了!」
餘堯蹲在月閣前,遠遠看到人,趕緊跑過去,上下左右好好檢查了一遍詹月白。
「墨掌門沒有對你做什麼吧?你沒受懲罰吧?都怪我,你說你才剛從玄水洞出來……」
「怎麼了?你為何如此緊張。」
「墨掌門知道我們寫另一版話本的事了!還找我把所有存稿都拿過去!我本來想騙他,可他直接念出了我們之前的一小段。所以我就……」餘堯說話聲音越來越小,「還是那一段。」
「哪一段?」
「就,就綁髮帶那一段。」
詹月白故作鎮定:「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早晚都會知道。」
果然,在雨露鎮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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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嚼著橘子的墨流觴,正比劃著名手裡紅色的髮帶,纏了好幾圈,才滿意收回去。
高嶺之花?清冷師尊?呵
「師弟,何事這麼開心?」
「橘子挺甜,快來嘗嘗,我乖徒兒剛剝好的。」墨流觴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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