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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親兄長一般,於是他反覆懇求,施有良才答應跟他去了一趟劍舞坊。見了鄧紅玉之後,施有良大為讚賞,再不干涉,反倒開始替梁興出謀劃策想主意。
施有良繼續講道:“天黑後,我趕往城南,到了劍舞坊。我就在那街口柳樹下暗影裡等著,等了半晌,你果然來了。我剛要開口招呼你,一眼卻見你身後不遠處跟著個人,再一細瞧,竟是上回跟蹤我的那人。我便沒敢出聲,偷偷在後面看著。你繞到後門進去後,那個人在牆外等了一會兒,等牆裡牆外都安靜下來後,他一縱身,攀上那牆翻了進去。他自然是要去謀害你,我忙跑到後門,敲開了門。那僕婦先不讓我進去,我說是你的朋友,有極要緊的事要見紫玉姑娘,她才讓我進門。那時我已經大致想好,以你的武藝,自然不怕刺殺,想必那人也知道你的名頭,獨自一人也不敢貿然動手,恐怕會使陰招。因此,我讓那僕婦請紫玉姑娘到後院來。那僕婦走後,我在後院中四處尋找那人,尋到廚房那裡時,一眼瞧見後牆那裡有個黑影,仔細一看,果然是那人。我一直隱在暗影裡,那人並沒瞧見我,我也沒有驚動他,小心回到了後門邊。那僕婦已經叫了紫玉姑娘來,上回來,紫玉姑娘也跟我照過面,她還記得我,我把實情告訴了她。那人躲在廚房那裡,自然是想在你的酒菜裡下毒。這事背後不知是什麼人在主使,你若不死,他們恐怕不會幹休。”
“於是你們將計就計,裝作不知,用蒙汗藥酒偷換掉毒酒,迷倒我後,假稱我已經死了,好讓那人罷手?”
“嗯。紫玉姑娘換好了酒,端進你房裡時,我藏在你房前的太湖石後。兩個使女離開後,那人果然偷偷潛到你窗戶外偷聽。你昏倒後,紫玉姑娘裝作驚嚇,喚來了戚媽媽,兩人給窗外那人演了出避禍棄屍的戲,用布單把你裹好,叫了個男僕來,搬到車上,小聲吩咐,偷偷丟到河裡去。那車上已事先藏了一個包裹卷兒……”
“施大哥,我錯怪你了。”
“呵呵,遇到這樣的事,警覺才對。我起先也疑心,你去那船上對蔣淨做了什麼,才惹出這禍端來。”
“這局的引線,是甄輝牽的?”
“嗯,我也才明白過來。清明那天,我和你去虹橋西邊的程家酒肆,其實是甄輝事先跟我說定的。寒食頭一天,他在街上碰見我,說我們三人許久沒有聚過,就定下清明中午去程家酒肆,由他做東。他還讓我莫透露,說到時候好好逗逗你。現在想來,不但程家酒肆,連寒食遇見,都是他有意安排。”
“嗯……”梁興剛要開口,黃鸝兒端著個木托盤走了出來,笑著說:“飯菜好啦——”
兒子被食兒魔擄走後,丁豆娘像是瘋了一般四處找尋。
她丈夫韋植也像變了個人,眼裡焦得能燃出火來,喉嚨裡不時發出怪聲,到處逢人便問。營裡本要差遣他去守一處糧倉,見他這樣,只得另派了一個軍頭。夫妻兩個找遍了汴河兩岸每條巷子,可那食兒魔又不是常人,除了贊兒掉落的那隻鞋子,一絲蹤跡都沒留下。
鄰居們勸丁豆娘去問個卜,丁豆娘忙去龍柳樹下那個盲眼卜師烏金眼那裡,拿了一陌錢求他測一測,烏金眼讓她隨口說一個字,丁豆娘微微一愣,說了個“豆”字。烏金眼掐著手指,搖頭低誦了半晌,才開口道:“一來一往口無憑,一去一還淚有痕。莫道秋風無情意,仍遣春燕還我門。”
“這個是說?”
“放心,你孩兒終會回來。只是……”
“只是啥?”
“這裡頭波折不少,而且,得的不增,失的卻多。”
丁豆娘卻只聽進去頭一句,像是溺水人猛地攀住了一根枯木,淚水頓時湧出來。她笑著抹掉淚,趕緊回去告訴了丈夫。她丈夫臉色青灰,已經不成模樣,聽到後頓時眼睛一亮。兩口兒不吃不睡,分頭苦苦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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