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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破罐破摔‐‐反正都是章斯年親的，她又不出門，不遮就不遮了。

話是這麼說，最後下樓前，她還是找了件領子高一點的t恤換上。只有脖子那塊，還留著幾塊淡淡的吻痕。

下樓時，章斯年已經將早飯準備好了。雲舒搭把手，將電飯煲裡的小米粥盛出來。

坐在雲舒對面，章斯年自然是看到了那脖子上的吻痕，輕咳一聲：&ldo;昨天……&rdo;

他昨天有些失控，兩個人雖然早就領了結婚證，但正兒八經確定關係連兩周都沒滿，昨晚的舉動實在有些出格，他得和雲舒道個歉。

雲舒垂著眼，攪著碗裡的粥，臉通紅的堵住他的話：&ldo;別說了。&rdo;

章斯年輕咳一聲，轉了個話題：&ldo;你論文寫的怎樣了。&rdo;

上次林楚楚給她找了個很好的逃避假期作業的理由，雲舒連忙扯出來用：&ldo;論文題目不是要等開學分了導師再和導師商量著定嘛。這麼早寫也不好。&rdo;

章斯年含笑看著她：&ldo;我也是當過你們雙學位的論文指導老師的。&rdo;

雙學位抓的不嚴，一般來說，就是分了導師，只要學生自己選的題目不是太出格，導師一般不會插手的。

&ldo;所以目前一個字都沒寫?&rdo;

雲舒盯著碗裡黃澄澄的粥，垂著頭：&ldo;嗯。&rdo;

&ldo;題目定了沒。&rdo;

&ldo;沒。&rdo;

章斯年搖搖頭，給她點投機取巧的小建議：&ldo;從之前寫的那些論文裡，找一篇過得去的，將研究深入一下，這樣會容易些。&rdo;

雲舒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聲音驚喜：&ldo;那是不是可以用‐‐。&rdo;

章斯年看她這麼激動，雖然有些不忍，但還是給她潑了盆冷水：&ldo;上次寫的那篇不能用。時間太近了，要是你指導老師或者答辯老師分到這門課的老師，他記起你之前交上來的論文內容，會很麻煩。&rdo;

雲舒頭瞬間就耷了下去：&ldo;除了這篇，我就沒寫過計量的論文了，一般畢業論文不是……都得建一個模型什麼的。&rdo;

章斯年繼續幫她想方法：&ldo;那就從之前的論文裡找，看那篇論文的主題可以再加一個資料分析。&rdo;

雲舒垂頭喪氣的點頭‐‐早知道章斯年和她說這個，還不如再繼續昨天晚上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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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從電腦裡翻來翻去，總算從凌亂的資料夾裡，找到了自己一年前寫的亂七八糟的那些論文。

再按照章斯年說的方法，篩選出來一篇。準備章斯年回來時，給他看，看接下來怎麼改。

兩人吃完飯，雲舒抱著電腦和資料跟著章斯年進書房。兩人都不需要適應，無比自然的回歸到之前的補課模式。

雲舒將打好的那篇論文遞給章斯年，站在桌旁，等著章斯年看完。

章斯年看了眼題目，略翻了兩頁：&ldo;題目應該沒問題，就用這個。&rdo;

&ldo;原本簡單的相關性分析，建個模型。就用你之前用的那個向量自回歸模型。這個你比較熟悉。&rdo;

章斯年仔細翻了翻論文，看到文獻綜述時，目光一頓。

抬起眼，有些無奈道：&ldo;你寫論文的時候覆制貼上，都不先看看作者是誰麼?&rdo;

雲舒壓根就不知道他在說哪一段，一年前的論文了，誰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