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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沖她微微一笑。隨後就跟著臨訣離開極樂山前往落霞鎮。
下山之時,朱槿問:「主人,嚴婉如能成為第二個許堯麼?」
臨訣搖頭:「不能。」
朱槿有些詫異,「這般心志,跟當初的許堯也不相上下了。」
臨訣搖頭道:「畢竟根底只是凡人。」
朱槿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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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訣和朱槿離開兩日,因為中了迷香而不得不留在周府等候的傅綏心中焦慮不已。直至見到他回來,他才大大鬆了口氣。
臨訣這一回來周府僅僅是為瞭解決採花賊一事,其他的不過是順帶,現在事了,傅綏他們迷香又已解開,便直截了當地告辭了。
倒是周老爺有些不捨,臨訣等人離開時他還一路送到了落霞鎮鎮口。
臨川和落霞鎮的距離不遠,直接騎馬回去的話只須一個多時辰。然而一行人剛剛出了落霞鎮,臨訣忽然道:「這麼直接回去沒意思,走小道,穿過紅楓林,往定海城那條道回去。」
穿過紅楓林進入定海城,再從定海城回到臨川可算是繞了一個大圈子,這樣一來,短短一個多時辰的路就得延長到十多個時辰了。
不過莊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在場所有人連一句疑問都沒有,直接調轉馬頭進了紅楓林。
這個時節正是楓葉最好看的時候,眾人一踏進紅楓林,就彷彿走進一團烈火的世界,楓樹生得挨挨擠擠,那些橘黃的淡紅的葉子也親熱地擠作一團,一眼望過去紅色燦烈,黃色耀眼,儘是極暖的色彩。
臨訣打馬走在前面,朱槿和傅綏仍是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側。
他的心情似乎十分不錯,一路行來嘴角一直微微揚著,就連一片隨風飄到他面前的楓葉,他也十分有興致地將之接到手裡慢慢把玩。
見臨訣興致這麼高,傅綏不由露出笑容,「咱們山莊後面正好有一大片空地,義父若是喜歡,回去後便可叫人移些楓樹栽下,等到明年秋天,就可在家中賞景了。」
臨訣聞言,隨意將手裡的楓葉扔下,道:「不必了,栽再多楓樹,也比不上此地美景。」
傅綏疑惑,見臨訣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前方,不由跟著看過去。
只見距離他們數十步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一身雪白道袍的年輕男子,他腰間懸劍,玉冠束髮,容貌極俊極冷,卻貴氣天成,像是一尊昂貴冰玉雕成的人像,渾身上下都透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淡漠。
明明是和他們一樣的五官身體,明明沒生出三頭六臂,傅綏卻覺得這人和他們完全不同,就像……就像十二年前他第一眼見到臨訣時的感覺。在見到此人的一瞬間,傅綏眼皮一跳,忽然生出一種令他不怎麼舒服的預感。
那道人似乎只是無意間經過此處,面對朝他緩緩行來的幾人毫不在意。
臨訣卻在距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時忽然勒馬停了下來。他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瞧著對方。
此時楓葉林中輕風簌簌,這人一身極其顯眼的白衣也隨著輕風微微拂動,在一片火紅的楓林中像是一片雪白的羽、一團柔軟的雲。
臨訣胸腔內的那個東西忽然砰砰跳了起來,他開口道:「這位道長姓甚名誰?從何處而來?」
白衣道士見這一行人停在他面前,清冷的眉眼間露出一絲疑惑,聽臨訣問起,他還以為這人是來結交的,正要回應,對方的下一句卻讓他的臉色沉了下去。
臨訣坐在馬上,薄唇斜斜勾起,笑得像個遊戲人間的登徒浪子,「這位道長,我看你十分順眼,做我的人,可好?」
做我的人……做我的人……我的人……人……
這句話在紅楓林中不斷迴響,震得臨訣身後的人齊齊一驚。
因為臨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