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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上前,卻被他一把拉住,她蹙眉正要說話,卻見一眾陸家人齊齊地朝她跪拜下去,高聲恭敬地喊道,“臣陸元慶攜一眾家眷,恭迎貴妃娘娘回府!”
她一下愣在原地,旋即才反應過來,心中不禁更是悲酸,連忙彎下腰去扶爺孃,泣聲道,“父親母親快起來。”
沛國公卻連連擺手,直呼不合規矩。妍笙無奈,玢兒忍著淚水遞過去一方手帕,她接過來揩拭了眼角面頰的淚痕,扶著嚴燁的手端端地立定,盡力穩住聲線平靜沉聲道,“陸大人不必多禮,大家快平身吧。”
一眾陸府人恭敬地應了謝,這才從地上站起身子,又如眾星捧月一般將妍笙同嚴燁兩人迎進去。膳廳裡早已擺開了接風洗塵宴,佳餚滿滿地擺了一桌又一桌,沛國公朝妍笙揖手,要將她讓到主位去,“貴妃娘娘請上座。”
她赤紅著眼眶搖頭拒絕,“貴妃又如何?女兒還是父親的女兒。”
陸元慶大為動容,背過身抬起袖子揩了把臉,這才回過身勸道,“貴妃娘娘,這不合規矩。”說完又拿眼風兒看了看站在妍笙身旁的嚴燁。
嚴燁因微微俯首,朝她揖手恭謹道,“娘娘,您如今已經是太后欽封的貴妃,當坐主位,否則於禮不合。”
陸妍笙無可奈何,只得坐到上位去。沛國公又朝嚴燁客氣道,“廠公也請上座。”嚴燁倒是坦然,並沒有多做推辭,只撩了衣袍便在她左方緩緩落座。妍笙側目看了他一眼,眉頭微微擰起似是不悅,不著痕跡地往右邊挪了挪。
她的小動作沒能逃過嚴燁的眼睛,他面上卻仍舊淡漠,只端起粉彩釉茶盅呷一口,但笑不語。
陸元慶同秦氏坐在左方的首位,兩人均時不時抬眼打量妍笙。秦夫人心疼不已,只見女兒比入宮之前清瘦了一圈兒,前些時日還聽聞罹了病,急得她連著兩夜睡不好覺。秦氏是個婦道人家,男人間的爾虞我詐波濤詭譎她摻合不進去,心心念念就是為了丈夫兒女,權勢地位都是男人的,她能想到的只是女兒過得好不好。
思來想去再三終究沒忍住,她滿目憂色地開口,問道,“貴妃娘娘,前些時日,臣婦聽聞娘娘玉體抱恙,不知……”
聽見母親這樣對自己說話,妍笙只覺得心都揪起來,她眼中的淚水幾欲奪眶,卻仍是咬牙忍得死死的,面上笑道,“不過是些小毛病,不礙事的。”
聞言,秦夫人才放心幾分,頷首說,“那臣婦就放心了。”
嚴燁掖著袖子替妍笙佈菜,動作自然而優雅,忽而又道,“對了,陸大人,前些日子皇后娘娘為陸二姑娘賜了一門婚事。素聞沛國府的兩位千金姐妹和睦,不如請貴妃娘娘為二姑娘宣讀賜婚的詔書。”
眾人都略微驚訝,竟然還有賜婚的詔書?陸妍歌的兩道柳眉幾乎要擰到一起,皇后娘娘怎麼會莫名其妙為她賜婚?她大惑不解,江氏也一頭霧水。
妍笙側目看一眼嚴燁,在一旁伺候的桂嶸已經將詔書恭恭敬敬地呈了過來,她只好硬著頭皮接過來,在眾人的矚目下展開詔書,緩緩道,“皇后娘娘諭旨,將陸氏妍歌配予林家四公子為妻。”
此言一出,一室之內皆譁然。
陸妍歌氣得渾身都發起抖——自古以來,女子最大的仰仗便是孃家,她的嫡母與林家有天大的樑子,這不是讓她兩頭都沒法做人麼?什麼狗屁賜婚,分明是陸妍笙在報復她!這個長姐自幼便把什麼都佔盡了。沛國府嫡女,漂亮的臉蛋,如今竟還在東廠的扶持下登上了貴妃位!
妍笙已經過得這樣好了,為什麼還要來害她呢!她怒極反笑,吊起一邊嘴角,眼神兒在妍笙同嚴燁之間曖昧地掃了一遭,低聲道,“臣女謝過皇后娘娘恩典。不過貴妃娘娘,將臣女婚配給林家,想必是貴妃娘娘的主意吧。”說完又看向嚴燁,“廠公這樣盡心盡力地侍奉娘娘,赤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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