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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來不及她細想,嚴燁已經回身道了句出發,駕車的廠臣一鞭子抽在馬尾上,御輦的輪軸便轉動起來朝前行。玢兒到底年紀小,眸子晶亮興奮得很,雀躍地跟妍笙道,“主子,您瞧廠公對您多盡心哪,您如今以貴妃之尊回府省親,又奉旨為國祈福,多風光啊,還不得氣死那個庶出的!”說著又感嘆,“廠公真是用心良苦哪。”
陸妍笙唬了一跳,皺眉啐她,“不許胡說。”
玢兒卻挑眉,“哪裡是胡說?”說完,她側目看一眼簾子外頭,只見嚴燁騎著駿馬走在一眾隊伍的最前頭,腦子裡莫名蹦出個極為荒唐的念頭,衝口便說了出來,“我說這場景怎麼那麼眼熟呢!簡直和新郎官兒迎親一樣呢!”
“你再胡言亂語半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妍笙幾乎要這句話驚得跳起來,側過眼惡狠狠地瞪一眼玢兒,“這話如何能亂說?”
“……”這回確實是說錯了話,玢兒悻悻地吐舌頭,耷拉著腦袋不再開腔了。
第35章 省親生變
御輦還沒到沛國府門前,便已經能聽到鞭炮爆竹噼裡啪啦的聲音,臨安長街大半條的街道兩旁都掛著紅燈籠,一片喜色的紅。妍笙掀開簾幔朝外頭看,彷彿恍惚置身夢中。
街上圍著許多瞧熱鬧的百姓,伸長了脖子打望。遙遙看見從紫禁皇城的方向行過來一支浩蕩如山的隊伍,領頭的是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人,身條筆直挺拔,著蟒袍系鸞帶,騎在高大的駿馬上,巍然如神。身後是一輛華貴美麗的鳳輦,再往後便是一眾騎在馬上的人,玄衣冷麵,“東”字旗幡在冷冽的風中獵獵飄搖。
漸漸近了,遠遠看見闔府上下都立在門口遙望,她眼眶一溼就要流下淚來,然而在人前又只能咬牙忍住。放下簾幔坐回車裡,眼眶紅紅笑了一聲,道,“分別的日子也不算長,我真是不中用。”
玢兒伸手拍她的肩,眼底隱隱也有微紅。小姐入了宮,她這個隨侍丫鬟自然也要一輩子呆在紫禁城。然而她比宮裡其它的宮娥又是要幸運的,能趁著妍笙省親的機會和母親見回面,這是上蒼垂憐的幸事。
陸妍笙如今以貴妃之尊風光省親,照著大梁的規矩,是要“闔家上下”一同迎駕。是以恭候的一群人裡不光有沛國公一家,還有諍國公府上的一眾人。
行至大門前,嚴燁騎在馬上掃一眼恭候多時的陸家人,提了韁繩翻身下馬,動作利落之中又有幾分雅逸。他轉過身走到御輦前,探身打起簾幔,朝著車內的人恭謹地揖手,“貴妃娘娘,沛國府到了,臣伺候娘娘下輦。”
他面上帶著和風霽月的淡笑,妍笙抬起眼看他,神色似乎有些遲疑。嚴燁又伸出右手到她跟前兒,重複了一遍,“臣伺候娘娘下輦。”
玢兒在背後搡了把她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說,“主子,您愣著幹嘛?廠公手都舉酸了。”
陸妍笙微微皺眉,上此在奉天殿門口,她便已經駁了一回嚴燁的面子,他能忍一次,卻不代表能忍二次三次。她是個識時務的人,這個節骨眼不是矯情的時候,陸府一大家子都在迎她的駕,讓人乾等著可不行。
如是一想,她也不再糾結,伸出左手扶在嚴燁的手背上。她的手小巧精細,纖細的指頭像是青蔥,溫暖而柔軟。嚴燁的唇角牽起淡淡的笑意,動作極為小心輕柔地扶著她出了御輦,兩人在晨光熹微下並肩走過去,光華璀璨,耀眼奪目。
見妍笙在嚴燁的攙扶下款款而來,沛國公面上笑若春風,眼中卻隱隱有光瑩。到底是自由捧在手心兒裡養大的明珠,打小就沒離開過自己身邊,當初送女兒入宮也是萬般捨不得,如今閨女榮封貴妃回府省親,這可是比天還大的殊榮。
秦夫人依在習大朗身旁拿著絹帕不住地揩鼻子,瞧見女兒的剎那便流下淚來。
妍笙鼻頭一酸,剛要撤開嚴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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