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鵬蘭位於一棟四層商住混合大樓的三樓。進入電梯之前,我接受了機場海關般的身體檢查。由於我兩手空空,他們只拍了拍我牛仔褲的口袋而已。不過,因為是男人粗大的手,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店裡被男人塞得滿滿的,要走到內側的桌子,又是一番折磨。男人的視線有如拔掉插銷的手榴彈一樣,集中在我身上。全紅的圓桌上放了點心與一壺冰萊莉花茶。
我所熟悉的臉孔分別是羽澤組系冰高組的組長與涉外部長。冰高組長還是一如往常的上班族面容,看他那種沉著的長相,與其稱他為組長,不如叫他銀行分行的行長。猴子當然還是那個猴子,他算是同輩之中最有發展的人吧。
崇仔雖然也坐在同一桌,但是由於他的立場超然,所以看起來像個碰巧坐在一起的局外人。池袋的孩子王說:
&ldo;坐吧,阿誠。那位是京極會山根組的年輕頭目,關口先生。這裡一半的人,你應該都很熟悉了吧。&rdo;
我點點頭。身處這種場面,儘量不發言比較好。山根組的年輕頭目戴了一條沒品位的領帶,讓我非常在意。怎麼會打這種西陣織(註:西陣織是京都的高階絹織品,以多樣少量的生產方式為基礎,將絲線先染過色,再織成圖樣。)的領帶呢?又不是要去校外教學。冰高舉起右手說:
&ldo;今天請各位在此集合,是為了針對西口的連續縱火案擬定對策。我們自己旗下的一家店,以及我們負責保護的另一家店,都遭人縱火。&rdo;
關口接著說道:
&ldo;有兩家受我們保護的店遭到縱火。雖然不知道是哪條道上的哪個傢伙乾的,不過只能當成是在找我們茬了。&rdo;
一種讓人感受到壓力的視線,銳利地向我投射過來。對著他的領帶露出高雅的微笑,或許是一種錯誤。崇仔也說:
&ldo;我們前成員開的店也遭人縱火。來到這裡的大家,目的都是一致的,也就是揪出連續縱火犯,找回池袋的安全。適合擔當這個任務的,就是這位真島誠。&rdo;
我原本以為可以暫時沉默一下,正把芝麻球放進嘴裡,崇仔卻在最糟糕的時間點把話丟給我。我趕快喝下一口萊莉花茶。
&ldo;警察、消防隊以及地方上的商店會都在行動了吧。我想應該沒有太多我們可以做的事,頂多隻能巡邏一下。&rdo;
兒時玩伴都有這樣的壞習慣,猴子不留情面地說:
&ldo;白痴啊你!我們是收人家保護費的,什麼都不做,就對不起人家了吧!如果我們不展現出企業自身的努力,街上那些傢伙是不會接受的。由於山根組和我們的人手都有限,專家的成本又太高,所以我們才會找g少年的崇仔與阿誠你來這裡。&rdo;
原來如此。最近的黑道分子頭腦真好,還懂得把對當地居民的公關活動外包出去。身為承包商的我,低著頭說道:
&ldo;原來是這樣。那麼,重點是不是不在於找出犯人,而是儘可能高調地展開巡邏?&rdo;
冰高似乎覺得很有趣。不知為何,我和這個帶有上班族味道的組長很有默契。
&ldo;當然,示威行動與犯人逮捕可以同時進行。無論如何,這次的委託費是由我們和山根組各付一半。請從今晚開始努力吧。&rdo;
崇仔微微一笑,對著我點頭。真是少見。
&ldo;御前會議就這樣結束囉。阿誠,走吧!&rdo;
我們離開後,那些組織應該會繼續開會吧。就在我要離開那家全紅牆面上貼著黃色長條選單的店時,有人在我背後叫住我。是猴子。
&ldo;阿誠,拜託你囉。這次遭到縱火的,全都是以年輕小鬼為客源的店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