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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子生得黢黑了些,看著舒皖生得雪白嬌俏,道:「瞧你的模樣,難不成是汴京本地的人?」
舒皖點頭應了,「只做些小生意,勉強度日。前些年不知讀書,想著是時候考個功名,做番事業了,今日既到了此處,便想進來看看,我聽說這學士府是不設禁制的。」
那女子便答:「確實不設,進來灑掃一番便可歇住,汴京地界寸土寸金,朝廷設的這地方倒是有心了。」
「有的什麼心?屆時不還是要交一兩銀子?我就不信在這地界自行住房要花一兩。」一個穿著明顯較為寒酸的人尖著嗓子駁了一句。
方知鶴冷笑一聲:「怎麼不用?這兒可是京城,滿京城的酒樓就是白住著,也要十幾兩銀子一晚,你當是你們鄉下那破落客棧?」
那人被嗆了聲,斜睨了這邊一眼便住口了。
倒是另有一人慢悠悠道:「是呀,也還算是公道,只是我來時還以為學士府是個多好的落腳處,進來一瞧竟是這般,還不如回家去呢。」
先前那個黢黑的女子便笑回:「怎麼?屆時你落了榜,是不是就要拿這個做理由了?」
「你」
舒皖靜悄悄看著她們拌嘴,來回之間已隱隱覺得這方知鶴與這位黑俊的女子似乎關係近些,其他幾個好似是各成一派,之前那個啟懷香不知如何,但現在看來應該是和方知鶴掰了。
舒皖暗瞧了片刻,出聲道:「我聽說今年殿試的題目改了形式,不知各位姐姐心中可有計較?」
「誰說不是呢?害,真是倒黴,早不該晚不改,偏偏趕上我這年改。」又有一人擠了上來,皺著眉道,「我在我們家本就最不中用,求爺爺告奶奶的才放我來京城應試,若是這回落了第,以前看的那些書可算是全白費咯。」
「怕什麼。」那黢黑的女子道,「任他怎麼改,書目還是沒變的,就是那些個內容。」
方知鶴也應:「正是如此,不過聽聞今年加了題是前所未有的,應時政而生,也不知會出什麼。」
「那也不怕!」黢黑的女子道,「文試過不了,我去湊湊武試的熱鬧。」
舒皖饒有興趣道:「這位姐姐會些功夫麼?」
「我家便是開武館的,收了百來位弟子,我聽說汴京的寧桓王這次受封了將軍,一直想親自看她一眼。」
「」
聊得好好的,聽人提及舒長夜,舒皖一時沒了攀談的興趣,可私下將這幾人的性情已有了計較。
「原來如此。」舒皖應了一聲,「敢問姐姐名諱?」
「吳桂!」
舒皖點了點頭,剛要對著方知鶴再問,就聽一人興沖沖地從外間跑來內庭,看著她們道:「哇!誰的屋裡坐了個那般俊俏的小郎君?模樣好似天上的神仙!我剛要問他名字,他結結巴巴得一個字都說不出,薛萍和李之海正逗他呢!」
舒皖眸子一沉,登時沉了臉,「你說什麼?」
第20章 回宮發脾氣
帶話那人一愣,循聲望見個生人,眼神卻陰仄仄地盯著她,忍不住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後面的方知鶴。
舒皖懶得再與她分辯,急忙去原先那間屋子裡尋人。
方知鶴稍加反應,便知她口中的人怕是這位小姑娘的夫郎,道:「這下你們可闖了禍了。」
中庭的休憩間內遠遠就傳來幾聲帶著笑音的調侃,舒皖近了些,才聽到裡面的人是問:「小郎君,你說你已是有婦之夫了,怎麼一個人來這學士府?」
「是啊是啊,你的妻主在哪兒呢?」
舒皖目深如淵,盯著那二人的背身道:「我便是他的妻。」
那二人一愣,都猛地轉過身來,被她們圍著逗弄的沈玉縮在角落,先前好端端放在桌上那碗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