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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每夜要我服侍床前。他拉我泣訴,這些年他在外面,沒有一天不想我,想得慌時,半夜爬起遙望故鄉痛哭……還說,他在懷化認識了一位鴇母,學得不使女方懷孕的房中術,卸任後,要和我恩恩愛愛過日子……”
說到此處,梅滿娘已泣不成聲,手抖顫指著陽立爐:“是你,葬送我半生幸福。自從公公死後,回想起來,感覺他愛我至深,這世界不可能再找到他那樣的男人!為了我,他冒‘**’之險;為了我,他剋制自己的情慾!這愛,超越了靈與肉!”她抹著淚,“隨著時間越長,我的失落與痛苦越難排解。我的心彷彿也被他帶進了墳墓。幾不欲生中,我把愛轉化為恨。發誓今生今世,一定要報仇。這種事不能透過官府。我找了綠林中人打探,得知劫我公公財物的土匪就是溪陳家寨的陽立爐。”
梅滿娘手指直戳陽立爐。張雲卿問道:“你請的人是鄧雙發?”
梅滿娘點頭:“他是個無賴騙我錢財後,他沒有能力攻打陳家寨。”
“為這你就暗算了他。”
梅滿娘點頭:“這不是主要的。我暗算他是因為他知道我和公公的隱私。”
張雲卿沉下臉道:“我也知道你的隱私,你會不會殺人滅口?”
“不,”梅滿娘搖頭,“你不同,你和我的關係……”
張雲卿鬆了口氣,把目光轉向陽立爐:“你都聽到了,你連累得人家終生痛苦。她要凌遲你,這一點不過分。”從綁腿處取出鋒利的牛肉刀,遞給梅滿娘,“給你。”
梅滿娘擺手:“你來,我沒幹過,坐著看一樣解恨。”
張雲卿也不客氣,說:“我也沒幹過,正好學學。陽寨長,得罪了。”把陽立爐衣服剝光。先在大腿處割下兩塊肉……
凌遲是官府處死罪大惡極的土匪所用的酷刑,當年殺柴刀大哥時,曾準備用此刑,後因圍觀百姓太多,怕引起慌亂,才改為砍頭。
長話短說,卻說張雲卿幫梅滿娘凌遲了陽立爐,兩人來至廳堂,談起血洗陳家寨之事。梅滿娘聽說易豪等人脫逃,說:“這是後患,若不將他剷除,必遭不測!”
張雲卿點頭:“我已派出多路探子,一旦有了下落,定不輕饒!”
梅滿娘稍稍放下心來:“你了卻我多年夙願,無以為報。你家宅院什麼時候上樑進香火,我再備厚禮過來賀喜。”
“你我不必客氣,我捉陽立爐,不過舉手之勞。關於上樑進香火,我看還是定在十四年正月為好。風水先生說,十四年三向大開,大吉大利。”
有心腹過來稟報屍首安埋妥當。張雲卿屏退手下,淫眼閃爍望著梅滿娘。梅滿娘亦是淫心大蕩,雙雙進入內房,乾柴烈火般燃成一團……
張雲卿的宅院上樑定在1925年正月十二。這一天賓客盈門,高朋滿座,遠近豪紳富人都攀親送禮。梅滿娘自然送來厚禮。
不說上樑之日如何熱鬧,賓客散後,張雲卿去賬房清點禮單,張亞口喜滋滋地向他彙報誰家送銀洋多少、谷多少,張雲卿繃著臉說:“我不是來問這等小事的。你幫我查查,劉異是否派人送禮物過來。”
張亞口搖頭:“沒有。”說著,又從頭至尾檢視賬單,無劉異名字。
張亞口問道:“我們的請柬送到沒有?要不就是他生氣了。”
張雲卿不語,悶悶不樂走了。
過了幾天,張鑽子從溪回來,進入新宅向張雲卿彙報。張雲卿很不高興:“鑽子,我以為你回不來了!”
張鑽子知道回來遲了,分辯道:“我守在寶瑤驛站,等了二十多天,忽聽幾位從貴州過來的商客說,農曆十月二十,在芷江發生一樁綁票案,一位名叫施美利的美國醫生被土匪抓走。政府非常重視,連趙恆惕都打電報給唐繼堯,請他協助調查此案。我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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