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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硬地將話題跳轉回去,「那……這件事怎麼處理更好呢?」
傅令絮盯著她的眼睛說,「我會酌情解決。」
「嗯,這件事我聽您的,解決了我才能安心回倫敦……」
安靜了幾秒,傅令絮突然問,「這麼聽我話?」
穗和想了想,覺得這事還是聽他的更靠譜,點頭說,「嗯!」
接著,傅令絮問她,「那晚點再回倫敦?」
多晚?
到底是等陣雨,還是等天晴。
穗和垂下眼眸,飛快地抹了一下後頸的抓痕,灼灼地火燒感,假如此刻有心跳速率測試儀,她覺得她應該可以讓這臺機器瞬間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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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老天爺聽到了他們昨晚的對話,成人之美似的又下了一場雨。
茉莉花味的牙膏擠在牙刷上,穗和伸手拿水杯時,抬頭看向鏡子裡,巴掌臉,眼窩不深不淺,眼睛最大,加上不近視,整張臉就算不化妝也顯得非常明艷。
讓人說話時注意力無法從她的對視裡離開。
湊近鏡子,發覺眼周有一些暗沉,昨晚因為傅令絮一句話而不著急失眠到凌晨四點,剛迷迷糊糊睡著,電臺老情歌準時在七點穿過細雨朦朦朧朧地響起。
無意去聽,卻一次一次迴圈著:the day you went away。
你離開的那一天。
下午,為了避免沒必要的麻煩,穗和沒有再獨自去找姜慧拿行李,而是又在茶几上抽出了一張傅令絮給的現金,就近找了家商場,買了幾件便宜的換洗衣服。
穗和挑的全是純棉、純簡的設計,既能當睡衣,也能外穿。
心滿意足地走出去,才發現玻璃櫃上掛著卡通圖片,寫著:週四六折。
而週四就在明天。
心情頓時暗淡,比天色還要藍灰,穗和覺得不能還價也就算了,錯過打折在缺錢的時刻簡直是罪過,於是買了麵包當午餐,預備晚餐以酒店免費牛奶充飢。
回到酒店,好不容易伸手剛剛擠入電梯,卻忽略身後有人跟她一同趕到,剛換上的純白色長袖針織衫被慣性潑出的熱咖啡,灑了一整個胳膊。
那位女士驚叫著,不斷向她道歉,表示一定會幫她送去清洗。
穗和擺擺手,下意識用中文說了句,「不是你的問題,是我今天比較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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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等待會讓時間變得更漫長,穗和原本坐在沙發上玩手機,聽著雨聲,心思卻在走廊的腳步上,有一點動靜,她便立即端坐起身體,捋好頭髮。
將近晚上九點,門依然沒有將要開啟的跡象。
房間裡安靜極了,開著燈也顯得昏暗,穗和不知不覺倒在沙發上生出了睡意。她像是這幾天情緒鬆弛不當,連夢境也是如此。
她拼命地在雨中狂奔,比任何時刻都要緊迫。
又彷彿置身玻璃魚缸,狹窄、逼仄又腥濕,她全身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是不屬於她的呼吸聲,她的胳膊被交纏住,腰上好像有重力在輕輕揉捏。
…………
被一聲手機來電驚醒時,她猛地睜開眼,沉重急促地呼吸著。
像是忘記置身何處,穗和明明已經看清了螢幕上閃爍的備註,卻怔了好幾秒,才恍惚著趕緊接起來,「您、您好……」
傅令絮問道,「今天過得好嗎?」
「嗯?哦,挺好的呀。」穗和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說道,「我今天出去了一趟,就在附近逛了逛……因為辦理證件的視窗還沒有開放。」
他平聲繼續問,「吃過了?」
穗和避重就輕地回答,「中午吃太多了,晚上喝一瓶牛奶就夠了。」
電話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