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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趙檀目光落在施煙身上,施煙坐下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沒,那貨嘴欠又死賴著不走。方糾纏了些。」
「嚇我一跳,我還真以為你要與他成親,那人整日花天酒地,連我兄長一半不及。」
旁便提及的趙檀身子一僵,動作不自然,目光下意識追尋施煙,沒等對上她目光,心裡砰跳急慌低頭時臉色訕紅。
趙婧嫣湊近,再小聲詢問,「你與沈家公子這打鬧,是要和好意思?」
「退出去的豈有厚臉皮再要回來的,如此無信豈不丟了讀書人的臉。」兩碗酒下肚,施煙聲不大不小,守在門口的沈弋臺臉一陣白一陣紅,從小二端的託盤中舉起酒罈狠往地上砸,冷臉甩袖離去。
後施煙說起趙婧嫣與程國公家麼子姻親一事,趙婧嫣臉上帶著小女兒嬌羞,「八字沒一撇的事兒,誰說要嫁給那個人了,每次來府上淨是欺負我。」
趙檀哼一聲,「當初兩家指腹為婚,如今家中只你一女兒,你不嫁誰嫁。」
趙婧嫣扭頭,梗著脖子同兄長道,「那我不嫁,兄長與我一同出生,若非要嫁你替我嫁去。」
「你!」趙檀氣得一噎,大庭廣眾之下被親妹急得臉紅,「不可理喻。」
施煙在一旁笑,身子顫著杯中酒水撒出來,她忽想到什麼,問趙家兄長,「趙檀哥哥,你倆自孃胎出來便在一起,往後婧嫣出嫁您會不捨嗎?」
趙檀本在氣頭,聽施煙好聲好氣,心中平緩些,隨後瞥了眼親妹嫌棄道,「從小跟狗皮膏子,好不容易嫁出去了缺心頭大患,還想什麼捨得捨不得。」
趙婧嫣氣呼呼說什麼施煙沒聽見,只覺得心口一空,被人拋棄的滋味著實憋屈難受。
親生的兄長也不會想出嫁的妹妹,那二哥如今急急給自己找親家,怕也是不會想我了罷。
掌燈時分,聽著長安城暮鼓聲,施煙早早盥洗完畢上榻。
睡中不知是何時辰,月吟進屋給她蓋被子將她驚醒,外頭狂風呼嘯,施煙翻個身已經了無睡意。
待月吟出去聽得闔門聲,起身從衣架取厚襖穿上,悄悄翻窗出屋。
四下漆黑,她小心避開府中各處守夜的丫鬟婆子,好在蕭祁遠離自己的院子不遠,中間隔了一小片竹林。
先經過他的書房,果不其然裡頭光亮悠悠,往外散著光。
專門繞道後屋去,直凜凜對上抱劍守夜的梁胥 。
他好似天生板著一張臉,隱在陰暗處,一雙陰鷙眼神盯著你。施煙若不是膽子大且見過他這個樣子,怕是要嚇到暈死過去。
對方看到自己也不驚訝,冷淡撇過目光繼續閉眼養神。
一進書房,四下暖風襲身,書案上帳本堆積成小山,桌上宮燈明亮,與伏案提筆的人灑下一層光輝。
施煙氣息纖弱,拖了鞋襪輕輕走,聲不可聞。
一雙手柔覆在眼,但冰涼得很,她道:「猜猜我是誰?」
蕭祁遠放下狼毫筆,笑腔溫和,「是個登堂入室的浪登子罷。」
第4章 易春
「今晚怎想得過來了,外頭風大,可受涼了?」
施煙身子半依書案,目光與黃梨花圈椅中穩坐的男子對視一笑,「晚上大張旗鼓來找你,被大夫人知曉了,會說咱倆有傷風化,又有得說了。白日有三哥在我不好打擾你們,後遇見趙氏兄妹,再城外溜達一圈,替你瞧了瞧風景。」
輕言聲語說出一通,有心無意抹去見過沈弋臺這事兒。
「難為你有心了。」晚上寂靜,蕭祁遠看了許久帳本,聲音飄渺,神色有些倦怠。
天漸寒,蕭祁遠身子一日比一日削弱,施煙眼中擔憂揮之不去,「二哥,咱們回雲山吧,帶來年春回來便是。這蕭家沒什麼好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