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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令點點頭。
轉身,又回眸。
她也擺擺手催他:「你快回家吧。」
「好。」
「晚安。」
目送鍾令進了門檀舟才回到車上。
電話撥迴向思筠,他冷著聲音問:「那人怎麼樣了?」
那邊回答:「沒啥大事兒,就是鬧著要知道你是誰,看那樣子是想把這兩拳頭的債討回來。」
「我說你是新來的,已經被開除了,包了他的醫藥費,賠了兩萬塊錢的酒,他也沒再多說什麼了。」
「嗯。」他淡淡應一聲,算是知曉。
不想暴露身份這話他早就說過,向思筠辦事他還算是放心。
那邊又說:「話說出口了,您最近也最好是別來我這兒,省得再有什麼麻煩,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停頓片刻,檀舟啟聲:「下週末有個酒會,你準備一下,跟著我去。」
天越集團的商務酒會,向思筠自然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他笑得合不攏嘴,連聲應好。
掛了電話他還忍不住感嘆,看來這位鍾小姐在檀少爺心中的分量著實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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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場甜蜜夢境,鍾令早上睡過了頭。
珠寶展在即,她今天約了品牌市場部的負責人確認方案細節。
眼看就要到約定的時間,她照鏡子的時候竟然在下巴上看到一顆又紅又腫的痘痘。
雲姨在衣帽間聽她哭嚎一聲,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急匆匆趕去浴室,發現她正在折騰自己的臉。
「這是怎麼了?」
鍾令趕緊清潔痘痘周圍,小心翼翼抹了點兒清痘精華上去,又囑咐雲姨:「下午一定要幫我約美容師上門,不然我都沒法出門見人了。」
聽她嬌聲抱怨,雲姨忍不住笑:「見什麼人呀?小舟?」
鍾令刻意繃著唇角,那雙靈動眼眸卻分明蘊著欣喜,她嗔怪:「雲姨還取笑我。」
雲姨輕笑一聲,問她:「昨晚上,是小舟送你回來的吧?」
鍾令甕聲甕氣「嗯」一聲,雲姨又哪會不清楚她的心思?
以往和晏家那小子來往,這個小丫頭從來沒讓晏明逸進來過她房間,突然間冒出來這麼個小夥子,長得還很英俊,這小女兒家的心思昭然若揭。
雲姨拉她手臂左瞧瞧右看看,那顆痘痘長在下巴側邊上,得要仔細盯著才能看見。
她翻出痘痘貼遞給鍾令,像是隨口一說:「也不知道我們家依依是怎麼長的?竟是越看越好看。」
知道雲姨寬她心,她彎彎唇角:「那也要讓美容師上門,以後每週都讓她來。」
「好。」雲姨笑著應下:「都聽依依的。」
鍾令和對方負責人聊得很順利,她在展廳的設計上花費了很多心思。
珠寶展的主題是「塵世」,她在設計上堅持空曠通透,又選用白色蘭花做主要場景佈置,燈光設計也足夠乾淨澄澈,對方負責人極為滿意。
閒談間,這位年輕的張總問起來她是不是藝術學出身,她笑著搖搖頭說:「小時候管教嚴,家裡又沒有別的孫輩,雖然是對繪畫藝術類感興趣,但卻沒有合適的機會在藝術領域深耕,只是普通商科畢業。」
她說完,張總的助理小唐在一旁接話:「令總太謙虛了,巴黎高商可不是普通商科。」
張總聞言略驚:「令總竟是巴黎高商畢業?」
鍾令深知過謙也是傲,便沖他笑得清甜:「名校差生,張總別笑話我才好。」
張總笑聲爽朗,在幽靜花園迴蕩,連說兩聲「不會」才又說:「令總是有藝術天分的,領悟力還很高,簡簡單單兩個字就能交一份大家都滿意的答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