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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側目,輕笑一聲問她:「嚇到你了嗎?」
鍾令就是在他的笑意裡開始失神,她以為自己見過的溫柔就會是他的全部,至少在今晚,她沒有想過檀舟會直接動手。
她很難去想當時的他是什麼想法,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在撞進他懷抱的那瞬間,有場激烈的風暴在心上席捲而過。
她陷進了那個風暴眼中間,甘願被他帶著走,哪怕迷霧重重,看不清前路的方向。
「你有受傷嗎?」她輕聲問。
檀舟單手握住方向盤,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晃:「他的血。」
記得他愛乾淨,鍾令從包裡翻出濕巾,心無雜念握住了他手腕。
冰涼掌心和溫熱手腕接觸,面板在濕巾輕拭之下恢復本來的顏色,除了關節處稍稍泛紅,他手上確實沒有別的傷痕。
鍾令暗暗鬆一口氣:「沒受傷就好。」
抬眼盯住他側臉,一瞬間對視,她又匆匆別開視線。
繁華街景從車窗外快速閃過,燈影重重,昏暗柔黃,車內熟悉的香氣漸漸讓她靜心。
他的車裡很乾淨,像他的人一樣,纖塵不染。
她還沒有坐過國產的電動車,看上去不貴,卻很穩很安靜,乘坐體驗並不比她的車差多少。
想起來那位向總之前的有口難言,她現在也不好開口問他這兩天究竟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又辦了什麼事。
她垂眸,笑自己瞎操心,她現在哪有立場去問?
心思飄遠,是檀舟手機震動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瞥見螢幕上顯示向思筠這三個字,猛地想起來留了個爛攤子給他收拾,她趕緊開口問:「我能接嗎?」
手機沒有猶豫遞到了她眼前,她接起了向思筠的電話。
那邊聽到是個女宣告顯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鍾令,向思筠立刻換了語氣詢問。
員工打了客人,做老闆的自然是要問清楚事情的來去脈。
鍾令一直在解釋檀舟是為了幫她脫困才會一時衝動打了聶澤元,連說了好幾遍,電話那頭停頓一瞬,竟然主動開口勸她別急。
鍾令微愣,後知後覺問:「我急了嗎?」
她聽到開車的人發出很輕的一聲笑,雙頰莫名發熱,看來自己確實有點兒急。
向思筠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已經找人送聶澤元去了醫院,鍾令擔心檀舟被為難,又試探著問向思筠:「他會有什麼處罰嗎?」
電話那頭考慮的時間安靜延長,在聽到答案的那瞬間,鍾令心裡竟是說不出口的輕鬆。
掛了電話,她的視線在手機螢幕停留一瞬。
被水洇染過的一副水彩畫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模樣,只留藍綠色清新,橙紅柔和,意外覺得配色眼熟,卻也無法從記憶裡尋找到有關這些色彩的片段。
男生不愛搗騰,估計也就是從哪裡隨便存來的一張圖片。
她把檀舟手機放好,側過臉輕說一聲:「謝謝你及時趕到。」
又拉拉身上的衣服:「謝謝你的外套。」
檀舟側過臉,幽深的眸對上她視線,僅僅是一秒他又匆匆移開。
他目視前方,輕說:「鍾小姐今晚很美。」
鍾令很自然彎彎唇角:「那得虧你及時趕到,不然可就看不到了。」
似乎是回想起剛才聶澤元糾纏她的情形,檀舟下頜微動,聲音喑啞:「我來晚了。」
鍾令輕笑著搖頭:「不怪你,聶澤元是容卓表哥,今晚的事容卓一定會告訴琛哥,琛哥會幫我要個說法的。」
話說到最後,她又補充:「你別擔心,聶澤元不敢對我怎麼樣。」
碰巧遇到紅綠燈,車子停住了,鍾令以為他會說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