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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嗔、痴、愛、欲,全都是她。
氣息分離之時,鍾令已然站立不住。
她輕輕倚在他胸口,柔柔抬眼,雙眸水光瀲灩,熱吻過的紅唇瑩亮飽滿,雙頰嫣紅,臉上多了分柔媚。
檀舟垂眸望進她眼底,嬌媚的人雙眸含情,差一點,他又想熱烈吻過去。
他貼近她耳邊,聲音剋制而低啞:「冒犯了,鍾小姐。」
強勢佔有和紳士禮貌在他身上並不割裂,見識過他的失控,便更著迷於他清醒時的優雅矜持。
她控制不住想要剝開眼前人的皮囊,再好好瞧瞧他滾燙的那顆心是不是隻為自己而跳動。
鍾令手指勾著他襯衫縫隙,聲音嬌弱,內容卻放肆大膽:「檀舟,今晚摸摸腹肌需要加錢嗎?」
她有感覺到擁著她的人輕顫一瞬,只是靠得越近越看不清,不知他這樣的反應究竟帶著怎麼樣的情緒。
她拽著他的紐扣,抬眼撞上他幽深的眸,那眸中蘊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像是掙扎,像是為難,像不可置信。
她淺淺笑著,一瞬間捕捉到關鍵,他似乎不想,也不喜歡聽到「錢」這個字眼。
可她還是要追問:「說話呀,檀舟,不喜歡錢嗎?」
曖昧的氣氛驟然被冷風吹散,他直起腰,握著她的手腕輕柔垂下。
情/欲褪去,他的眼神恢復清明,卻還很溫柔地對她說:「時間不早了鍾小姐,多謝您的晚餐。」
「晚安。」
氣息抽離,他利落轉身。
門關上,房間還殘存他身上清冽的香氣。
她的紅唇彎彎上揚,差一點,她就要相信他接近自己不是因為錢。
她知道自己看不清,從她擁有這一切開始,接近她的人都帶有目的,或是明顯直接,或是深藏不露,萬變不離一個「錢」字。
時間越久,她分辨真假的能力便越弱,她看不清,索性就不要看清。
用金錢維繫的關係,未必不是最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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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檀舟都沒有來茶坊,鍾令也不甚在意。
恰逢週末,容卓又來約她去夜店。
鍾令本來不想去,但容卓說今晚是rex老闆邀約,她又有些猶豫。
上次那位向總在派出所幫了她們的忙,光是口頭感謝,誠意不夠,況且向總主動邀約,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
暮色初臨,她下班回家稍作打扮了一番。
長時間來往商務場合,她的衣櫥大都是剪裁得體的套裙,偶爾幾條出席重要活動的禮服又太過隆重,翻找半天她也沒能挑出適合去夜店的衣服。
眼看衣帽間一地凌亂,她又忍不住失笑。
這麼在乎打扮,是要打扮給誰看?
從一眾優雅套裙中間,她挑了不常穿的黑色抹胸包臀裙。
天氣漸冷,她新拆了一條薄紗絲襪,一雙長腿緊實勻稱,冷白面板在黑絲之下若隱若現,說不出的撩人,道不清的嫵媚。
臨出門前,雲姨見她穿的少,又趕緊挑了件西裝外套給她搭在肩上。
不同於往日的清麗優雅,今夜的黑裙尤顯她美艷神秘,偏這份神秘又帶出幾分性感,讓人挪不開眼。
她和容卓差不多時間到達,下車的那瞬間,門口等待同伴的一群男生沖她吹了聲口哨。
她淡淡掃過,個個打扮得新潮帥氣,只可惜氣質太差,一身奢侈品也沒能掩住渾身上下散發的土氣。
她一眼看見容卓,踩著小高跟兒就朝她走近,只是眼前突然多出一條手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一抬眼,剛才吹口哨的男生已然站在她眼前。
這人眉眼生得不錯,眼神卻帶著兇性,一看就不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