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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順利，陸少珩和陳濯的這次冒然拜訪，自然是吃了閉門羹。陳光玉一早就和這位老友打過招呼，兩個愣頭青連施老的面都沒見到，就被舅公的學生客氣地請了出來。

從舅公的宅子裡出來後，陸少珩和陳濯在山門外待了許久。直至天黑霧濃，他倆也沒有離開，而是把車一橫，停在了大門外。

山裡的夜格外冷，寒氣像是從地底冒出來似的，直挺挺往骨頭裡鑽，沒過一會兒，車窗玻璃上就蒙上了一層白茫茫的霧氣。

兩人在車裡這麼一等，就是四個小時，陳濯自小上山下海地拍戲，經歷過各種極端環境。倒也還好，就是苦了陸少珩，他是個錦衣玉食裡長起來的公子哥兒，從沒遭過這種罪。

&ldo;我們先回酒店。&rdo;陳濯看了眼陸少珩凍紅的鼻頭，伸手調高了車裡的暖氣：&ldo;實在不行，我那裡還有人選。&rdo;

因為父親的關係，陳濯從小在各個電影裡混熟臉，圈內的大部分名導，他都能喊上一聲叔叔伯伯姐姐阿姨。但是礙於他老子的關係，沒人敢接這個大侄子的活兒。

&ldo;大老遠來這一趟，哪能就這麼算了。&rdo;陸少珩不肯善罷甘休，他抽出一張紙巾，擤了擤鼻涕，悶聲悶氣道：&ldo;再等等，說不定老頭一心軟就同意了呢?畢竟是自家親戚，怎麼忍心看我挨餓受凍。&rdo;

陳濯早就看穿了陸少珩的意圖，笑道：&ldo;施老師才不會中這種苦肉計。&rdo;

陸少珩看了陳濯一眼，伸伸痠痛的腿，道：&ldo;那可說不準，我可是我們家的心肝寶貝。&rdo;

那個晚上在陳濯的記憶裡格外漫長，陳濯小時候跟著長輩來過不少次雁回山，卻是第一次覺得，山裡的夜晚是如此靜謐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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