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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從小就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誰碰過他一下？那個女人一出現就讓他離開我？！絕不可能！&rdo;

&ldo;你媽也碰過他，是不是你連你媽也不放過啊！你瘋了？我告訴你羅赫，你弟弟和我們不是一樣的人，他的道德觀念比我們都強。如果你敢碰他，他就完了‐‐你也完了。&rdo;

第26章 離開

陳紀衡之所以沒有被錄取，原因也許太多，或者是該系的分數較高，或者是競爭過於激烈，或者是他選擇不服從分配而導致錯失良機，但偏偏流言傳出來，是因為他被拘留過。也許這種汙點，關鍵時刻總是要拿出來說一說的，要不然如何凸顯自己的優越性？

標新立異這種東西，必須建立在強大的內心和自信以及失敗機率為零的基礎上，贏了你就是天才、標杆、學子們的嚮往；輸了你就是傻子、笑柄、多少年都抬不起頭來。

陳紀衡高考的經歷，成為他們學校好幾屆的範例，就連羅橋日後高考，也會聽到班主任在講臺上囉嗦：&ldo;一定要服從分配啊，當年有一個全年組第一，對自己太過自信，就填了一個志願，還不服從分配，結果呢？六百多分啊，六百多分什麼都沒有考上，所以你們哪……&rdo;

此時的陳紀衡，木然坐在沙發裡，對面的電視螢幕紅紅綠綠地閃爍，從眼前晃過，進不到腦子裡。陳母難得休息一天，蜷著腿窩在一旁聊電話：&ldo;哪也沒考上……我說了他不聽啊……管不了……愛咋咋地吧我也管不了……專科？六百多分去個專科？哈！放假？可不嘛，這算徹底放假了……&rdo;

陳紀衡&ldo;霍&rdo;地站起身，扭頭向外走。

太陽明晃晃地，陽光燦爛得灼人。整個世界都像一個透明的玻璃屋，一眼能看到邊際，但你不知道該怎麼走出去。

陳紀衡低著頭，只怕在路上遇到熟人，他回答不了各種各樣關心的詢問。

陳紀衡的腳步越來越快，後來乾脆撒腿飛奔，孫建軍的家就在前面不遠處，這一年輕車熟路，閉著眼睛都能準確無誤地找到。

門開時，孫父明顯一怔，隨即尷尬地一笑，道：&ldo;紀衡啊。快，快進來。&rdo;

陳紀衡猜出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孫父的目光一直躲著他，心虛似的不敢正視。他嘴裡張羅著：&ldo;吃點水果。小翠‐‐拿雪糕。建軍呢？快出來出來，紀衡來啦。&rdo;

孫建軍光著膀子推開臥室的門，嘴裡叼著個梨，招手叫陳紀衡：&ldo;進來進來，我正玩遊戲呢。&rdo;

陳紀衡沉著臉走過去，身後孫父高聲道：&ldo;我去公司辦事，走了啊。紀衡啊，中午在這兒吃飯吧。那個啥，讓小翠好好做倆菜，你們多吃點。&rdo;

&ldo;行了爸，走吧你。&rdo;孫建軍不耐煩地擺手。孫父嘟囔：&ldo;這小兔崽子。&rdo;

魂鬥羅兩個小人在螢幕上一閃一閃，孫建軍把遙控器遞給陳紀衡：&ldo;喏，你玩。&rdo;

陳紀衡不接：&ldo;沒心思。&rdo;

&ldo;哎呀玩吧，挺好玩的。&rdo;孫建軍硬塞給他。陳紀衡用力把遙控器甩到一邊，吼道：&ldo;我不玩，你煩不煩？！&rdo;

屋子裡沉默下來，好半晌孫建軍小心翼翼地道：&ldo;你，你心情不好啊。&rdo;

陳紀衡不吭聲，弓著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