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2/3 頁)

;景衡似乎發現了什麼，神秘兮兮湊近裴臨，問道。

&ldo;我有施虐傾向，你信不信。&rdo;裴臨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因為他臉上有冰袋壓著，一定加大表情力度。

&ldo;你這麼說，我能看上你，我是不是有受虐傾向？&rdo;景衡被自己的話逗笑了，&ldo;裴臨，我們湊一對，簡直是社會的福音。&rdo;

&ldo;你自我感覺挺不錯。&rdo;

&ldo;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rdo;景衡一點也不在意和裴臨分享自己童年的糗事，&ldo;我小時候天真地以為自己是救世主。&rdo;

輕鬆的氣氛被景衡手機的郵件提示音幹擾了。

&ldo;你有事可以先走。&rdo;裴臨難得善解人意了一回。

&ldo;乖乖待在家，有事給我打電話，最近別瞎折騰了，&rdo;景衡將冰袋遞給了裴臨，起身離開，補充道，&ldo;封芮沒找到，上帝之眼出現了。&rdo;

&ldo;小心點。&rdo;

景衡點了點頭，離開了。

景衡回到車裡，根據萬禕傳來的通話記錄，剛才和裴臨聯絡的是一個屬地不明的號碼。但是這個號碼異常頻繁，根據前幾個月的聯絡時間，景衡猜到它屬於李斯特。

裴臨和李斯特吵架？那麼，裴臨想保護的人是誰？裴溯？自己？裴臨提過李斯特討厭警察，莫非李斯特是上帝之眼的成員？

景衡猶豫了很久，他在思考如果對方是李斯特，自己該怎麼應對？他在思考如果裴臨知道自己在偷偷調查他，他會怎樣？

但景衡最終沒忍住，撥通了這個手機號碼。

&ldo;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對後再撥。……&rdo;

景衡不知道自己何時結束通話了電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到的裴溯家，他滿腦子都是那句&ldo;空號&rdo;，滿腦子都是那天在後視鏡中看到的裴臨的微笑，他感到背後涼颼颼的，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懼。

&ldo;阿衡，你怎麼了。&rdo;

景衡在裴溯眼中，是一個比較可靠，膽大心細，有責任感的後輩，像現在這樣失了魂的景衡是裴溯從沒見過的，他免不了擔心。

&ldo;上帝之眼？&rdo;

&ldo;裴老師，您對阿臨瞭解多少。&rdo;景衡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他無法安慰自己，因為和裴臨一直聊天的號碼是不存在的。哪怕這個號碼昨天出現了，今天沒出現，剛才沒出現，景衡都能告訴自己，是李斯特登出了手機號，但景衡不能，因為裴臨剛剛聯絡過&ldo;他&rdo;。

&ldo;我知道您關心阿臨，我想知道您對阿臨在英國的生活了解多少，比如，他有哪些朋友？&rdo;

&ldo;我託英國的刑警朋友調查過阿臨，他畢業於英國皇家藝術學院，主修美術學院的繪畫。至於他的朋友，大多是他的同學，我不清楚。&rdo;

&ldo;您聽說過李斯特嗎。&rdo;

&ldo;李斯特？&rdo;裴溯微怔，好奇反問，&ldo;這不是他的英文名麼。&rdo;

景衡感覺自己的腦袋隨時會爆炸。詭異的微笑，頻繁的空號聯絡。裴臨說李斯特討厭警察，李斯特是外科醫生，但是李斯特是裴臨的英文名。

&ldo;我見過阿臨畫冊底下的英文簽名，他的英文名不是艾利斯嗎。&rdo;

&ldo;他在英國的名字是艾利斯米凱勒斯，但他以李斯特的身份也在帝國理工學院獲得了醫學學位。&rdo;

如果裴臨心裡清楚李斯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