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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禕禕，你有沒有其他發現。&rdo;段熹的椅子靈活自如，嗖得一下滑到了萬禕面前，萬禕戴著笨重的眼鏡，認真地回覆：&ldo;暫時沒有。&rdo;

&ldo;加油！&rdo;

萬禕雖然外表看上去迷糊，但手指靈活，做事認真，她從來沒令人失望過。她在警局的存在感一直很低，如果偵查案件時沒有計算機方面的要求，大家很少會想到她。她想出一份力，但今天，無論她怎麼編寫程式碼，都沒有新的突破。

封芮的失蹤果然和上帝之眼有關，這個認知令景衡感到不安。許多人的手機號都可能引誘封芮，為什麼偏偏是裴臨。

裴臨家的密碼鎖已經難不倒景衡了。沒有在樓下發現裴臨的身影，景衡上了樓，就在陽臺看到了正在打電話的裴臨。

&ldo;……我警告你，你敢動他，我就自殺，我殺不了你，殺我自己還是有能力做到的，你阻止不了我，不信可以試試。&rdo;裴臨的聲音很冷，但依稀能聽出語調中的笑意。裴臨順手將手機往地上一扔，也不管會不會砸壞。

裴臨說的是英語，語速不快，甚至有幾分悠閒的調調，與談話內容極其不符。景衡的英語水平雖然沒有母語是英語的裴臨厲害，但這簡單粗暴的英語他還是能聽懂的。正因為他懂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邁出下一步。

&ldo;怎麼跑陽臺上了，你不是挺怕熱的嗎。&rdo;景衡調整了自己的心情，換上平時的表情走近裴臨，&ldo;多大了，生氣也不該拿手機出氣，壞了還得自己掏錢買，你上次說要讓我來保管你的錢，別等你告訴我銀行密碼時，錢都沒了。&rdo;

裴臨愣在原地，任由景衡把自己拽進房間，把手機撿起塞回自己的褲袋。

&ldo;有冰袋嗎。&rdo;景衡看著此時迷糊的裴臨，恍然以為剛才看到的裴臨是錯覺。&ldo;需要我拿面鏡子給你瞧瞧嗎，以你現在的樣子出門，沒有小姑娘會看上你，當然也沒有男孩子。&rdo;

&ldo;不過這樣挺好，免得你出去招花引蝶，給我招惹一群情敵。&rdo;景衡笑了笑，&ldo;乖乖待在這裡，我去拿冰袋。&rdo;

&ldo;哦。&rdo;裴臨確實乖乖坐到了床上。

景衡不由得多看了裴臨幾眼，這小子莫不是做賊心虛，突然這麼聽話？

&ldo;你在想什麼。&rdo;裴臨想笑，但扯到被打腫的臉，疼痛及時阻止了笑容。

&ldo;我在想，你要是一直這麼聽話就好了。&rdo;景衡笑了笑，轉身離開，景衡的笑包含了太多意思，包括自嘲。

景衡下樓拿冰袋時偷偷聯絡了萬禕，託她調查裴臨的通話記錄。如果景衡沒聽錯，裴臨用的&ldo;他&rdo;指的是男人，除非裴臨犯了男女人稱代詞的低階錯誤，否則，裴臨想保護的不是封芮，那會是誰？李斯特？

&ldo;疼。&rdo;

&ldo;知道疼就少說幾句。&rdo;景衡瞪了委屈的裴臨一眼，&ldo;你又怎麼惹火裴老師了，裴臨，你就不能管管你的嘴巴？你擔心他也請換種表達方式，如果你的中文老師沒教過你，以後我來教，終身免費。&rdo;

&ldo;他用得著我擔心？&rdo;裴臨沒好氣地反問。

&ldo;你說你這彆扭性子隨了誰？&rdo;景衡問完自己先愣了，&ldo;說實話，裴老師有時候確實也挺彆扭，你們父子真像。明明都擔心對方，非裝得和對方有深仇大恨似的。你呢，不說幾句刺激他就渾身不舒服？&rdo;

&ldo;裴臨，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