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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桐還未來得及批評教育,刀疤臉已然面露兇相:「媽的,打架的時候能不能別談情說愛?!找死!」
他說完忽地亮出一把尖刀,瞄著蘇烈的後心就紮了下去。
沈桐大喊一聲:「蘇烈!」
蘇烈頭也沒回,抬腿就是一個瀟灑的後踢,把刀疤臉踢倒在酒櫃旁邊。酒櫃搖晃著傾倒,櫃檯的酒全部掉了下來,「叮鈴咣啷」地砸在了刀疤臉的身上。
刀疤臉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沒能爬起來。
剛才這一腳實在是霸氣側漏,沈桐暗嘆,真帥!
蘇烈像是聽見了似的,抓著沈桐問剛才是不是在心裡偷偷誇他了。沈桐不承認,嘴硬說快別臭美了,一點都不帥。蘇烈於是開始鬧脾氣,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人不撒手,非得逼他說心裡話。沈桐說心裡話就是不帥,不帥不帥不帥!蘇烈氣得尥蹶子,乾脆就把人拉到了休息室的換衣間裡,作勢要撕衣辦事兒。
沈桐這回沒露怯,從身後拎出來那根鋼製棒球棍,扛在肩上說:「來,試試,試試!」
蘇烈:「……別,寶貝兒,我不敢!你怎麼把人棒球棍偷來了?」
「什麼叫偷?是借!」沈桐又把棒球棍拿在手裡掂了掂,說,「有一件事情我不大記得了,你幫我回憶一下啊,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叫我寶貝兒?嗯?」
「是!是是是!我錯了桐哥!您是爺,我聽話!」蘇烈抱著拳假模假樣地求饒,心說完蛋,小崽子這是開發了新技能啊,剛才發狠的時候真是天王老子都敢照劈不誤的架勢,以後還真不敢小覷他,不然能有好日子過嘛?
兩人在這邊扯了會兒皮,沈桐翻出急救藥包給蘇烈胳膊上的擦傷消了毒,又貼了創可貼,再出去的時候刀疤臉一行人竟然不見了。蘇烈抓著酒保問人上哪兒去了,酒保說被後來進來的兩三個人給裝車帶走了。沈桐忙問車牌號有沒有記,酒保說沒有,那車不簡單,在這地段敢遮車牌號通行,恐怕是有來頭的。
沈桐和蘇烈對望一眼,都覺得這件事有古怪,不知道許麓州是得罪哪條道上的人物了。
後來等酒吧負責人趕來的時候警察也來了,當晚參與打架的人全都被帶進了局子裡,當然,鑑於其他人都跑了,被帶走的也就是沈桐和蘇烈兩個。
周明翰和趙安東去局子裡撈人的時候全都氣得說不出話來,趙安東的臉黑得像驢皮,這半年的工夫撈了他倆三次,還真是給他們老蘇家長臉。不過趙安東也是個拿工資的,畢竟是外人,不好多說什麼,周明翰就不一樣了,他坐在副駕上嚴厲又不失風度地敲打蘇烈,說話還極其有水平,讓人聽了會覺得就算他說「吃屎」都是一種鞭策。
蘇烈任由他說,一點兒都沒往心裡去,不是因為他大度,而是因為他沒工夫細聽,他忙著看沈桐呢。酒吧裡小崽子打架的一幕像烙印似的揮之不去,蘇烈覺得該重新認識一下他,好像每隔一段時間就有新驚喜。沈桐則臊得要命,礙於前座的兩位在場他不好直接說,只能側過臉去面對車窗,時不時還得抬手遮一下對方熱辣辣的視線。
蘇烈伸出食指撥開眼前所有的遮擋物,最後意識到那遮擋物是小崽子的手時就又開始自行融化了,把人家的手攥在掌心揉個不停,一會兒捏捏柔軟的指腹,一會兒捋捋修長的手指,還色膽包天想要拿到嘴邊親一下。
沈桐實在受不了了,「啪」地一巴掌甩在他後腦勺。
趙安東轉過臉來看了他倆一眼,問:「什麼聲音?」
沈桐笑笑:「有蚊子。」
「蚊子?」趙安東轉了回去,過了一個紅燈路口又轉回來,說沈桐,「你臉紅了。」
沈桐:「沒有,紅燈照的。」
趙安東很識相,「嗯」了一聲之後就沒說什麼,但蘇烈卻接了話茬:「紅燈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