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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說行,被許麓州踢了一下又立即改口:「不行!沈桐你別去了,幫不上忙的。」
「我不會拖累他!還有你,許麓州同學,不許喊嫂子!」沈桐幫南山把人搬上車,「砰」地關了車門就往回跑。
夜幕酒吧裡已經亂成一團,幾個保安都被打趴下了,拿死工資的人不會為了一個飯碗拼命,所以在受傷之後都留在角落裡吐絲結繭,假裝已經動不了了。蘇烈在人群裡很出挑,沈桐一眼就能看見他,當時他正舉著一個青年往吧檯摔,正如曾經把沈桐當「兵馬俑」甩出去的情景一模一樣。沈桐不禁一哆嗦,那種莫名的恐高感又鑽了出來。
青年被摔了出去,另幾個人企圖接住他,但沒成功,陪著一起砸在了吧檯。美輪美奐的藝術玻璃酒櫃「砰」地被砸倒,調酒師早就不知道躲哪兒去了,吃飯的傢伙「哐裡哐當」甩了一地。很顯然蘇烈這次下手要比上次重得多,得了空又開始和一個膀子非常粗壯的刀疤臉硬碰硬,兩人你一拳我一腳打得不可開交,周圍幾個稍微不那麼粗壯的青年就各自拿著刀子、棍子在一旁伺機。
蘇烈肯定要吃虧。
沈桐的腦海里冒出這麼一句話,因為他看得出來這群人不是普通的小混混,就算是那幾個不那麼粗壯的都比他自己粗一圈,何況那個刀疤臉渾身都是腱子肉。
刀疤臉看起來像個專業混跡打手圈兒的,一拳一腳相當有份量,夜幕酒吧的老闆估計已經在準備裝修款了,除了吧檯、背景牆、琉璃玄關之類的可修復性損傷,還有許多直接報廢了的,比如那些高檔酒杯、醒酒瓶之類的器皿,已經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蘇烈差不多累了,開始使用格鬥技巧應對刀疤臉,攻少守多,恢復體力。刀疤臉卻不是守規矩的人,他帶著任務來的,自然怎麼省事就想怎麼來,於是搬起倒在一旁的吧檯椅就朝蘇烈扔過去。
蘇烈直接一腳踢飛,那鋼腿兒椅子又折回去砸刀疤臉,刀疤臉是用手接的,只聽見「錚」的一聲響,聽得沈桐牙都酸了,估計他的手得麻好一會兒。這時候旁邊幾個青年舉起武器,想趁蘇烈不注意的時候從背後偷襲,沈桐頓時急火攻心,拎起兩瓶紅酒就朝那幾人奔了過去。
蘇烈聽見背後的動靜立即回頭,就看見光影中一個自帶柔光效果的小崽子雙手執瓶,「啪」地砸碎在一個青年的頭顱兩側。那青年兩眼一翻,直接跪趴倒地。
小崽子面無表情,沒等其餘人反應過來時又抄起兩瓶好酒,左邊一下右邊一下,把兩個脖子上掛「狗牌牌」的青年也打趴在地。左邊那個青年腦殼硬一些,爬起來還能打的樣子,小崽子也不跟他客氣,跳起來一腳踹在青年的心口窩,把人踹進了一堆碎玻璃碴子裡。
夜幕酒吧的小樂隊不知道是不是對這種場面司空見慣了,也可能是太有職業素養,此時還在臺上持續演奏著,且還特地換了首慷慨激昂的曲子,聽得人心振奮。
小崽子也很振奮,拾起地上的棒球棍就要往另一個青年的頭上掄,嚇得蘇烈趕緊從後面抱著他,叫他別衝動,這棒球棍是鋼的,一棍掄頭上可能就出人命了。
但那青年顯然沒把小崽子放在眼裡,捏著半截破瓶子要來扎他,蘇烈動作快,一腳就把他踹飛了出去。小崽子的棒球棍揚在半空沒落下來,他還有點兒不甘心,忽然就調了個方向就朝刀疤臉揮去。
七彩的蹦迪燈突然在此時亮了起來,也不知道燈光小哥是怎麼想的,人家在這兒打得頭破血流,他在那兒用燈光配合。之後樂隊為了應景也換了首蹦迪的曲子,可能是不太擅長,奏著奏著還跑調了。
蹦迪燈讓人眼花繚亂,但小崽子微微斂首的站姿在這燈影中簡直帥爆了!他額前有碎發垂下,鼻峰挺翹,乾乾淨淨的身上沾染了放浪野蠻的炫彩顏色,那種謙恭低調在此情此景中儼然變成了暗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