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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霍平梟一個人,又是怎麼讓那烏泱泱的大軍一起移動的?
阮安沉浸在餵豬崽的回憶中,忽然覺出,霍平梟似是好久都沒再說話,便以為男人已經睡下了。
趁他睡著,阮安藏了些心思,她伸出小手,往他側頸上的那道疤痕悄悄探去。
甫一碰觸,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阮安得以確認,霍平梟卻然睡下。
她的膽量變大了些,亦將柔嫩的指腹按在上面兒,一寸又一寸的輕輕劃過上面的猙獰紋路。
正忖著要不要再偷偷地摸摸他的狼符時,忽覺一道帶著壓迫感的氣息向她襲來。
阮安的雙眼驀地瞪大,待回過神後,男人已將她制伏在下。
他將她不安分的手往發頂上方抬去,大手錮著她腕骨,並漸漸與她纖軟的小手十指相扣。
霍平梟帶著懲戒意味地啄了下姑娘的唇,嗓音低低地咒了句:「老子早晚有一天得折在你身上。」
第36章 晉江正版
僵持片刻後, 霍平梟終於鬆開了姑娘纖軟的小手,轉而在她耳側,撐起強壯虯勁的臂膀, 眸色深沉地凝睇她面龐看。
寢房內的燭火昏黃, 他壓迫感濃鬱的影子逐漸將姑娘完完全全的籠罩。
男人那雙漆黑的眉眼本就生得硬朗深邃,淡漠地看人時,經常會流露出無意的鋒芒。
似帶刺荊棘,又冷又野, 帶著某種侵掠感。
阮安雖然看不見, 卻依舊能覺出霍平梟周身散著的危險氣息。
姑娘啟了啟柔唇, 因著被他抓了包而倍感心虛,只神情無措地, 在黑暗中嘗試看他, 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見阮安沒吭聲,霍平梟伸出粗糲大手, 輕輕地撫過她柔潤似玉的面頰,暗含著催促意味。
男人僅用單臂支撐身體, 依舊穩穩噹噹,一點都不會壓到她。
阮安靜默地體會著他掌心的熟悉觸感, 乾燥且帶凜冽。
忽地, 霍平梟用拇指摁了摁她薄嫩的眼瞼, 痞裡痞氣地喚她:「媳婦兒。」
說完,霍平梟突然低俯身體,對著姑娘軟小的耳朵又問:「你總摸我脖子上的疤做什麼?」
他頸脖上的那道狼符順勢落在她鎖骨, 殘存著他的體溫。
阮安的耳朵被他的氣息呵得很癢, 不禁縮了縮脖子, 雙頰也越來越燙。
霍平梟畢竟是軍將, 在私下跟她相處的時候,身上偶爾會帶些糙勁兒,卻不會讓人覺得粗鄙,反倒是帶著股難以言說的野性和色氣,與他本人的氣質相得益彰。
他這樣,阮安竟還有些喜歡。
姑娘因自己存了這樣的心思,而更覺赧然。
「是嫌它難看麼?」他輕聲又問。
許是怕那枚狼符會劃傷姑娘軟柔的肌膚,霍平梟微微起身,剛準備將狼符從她纖細的肩胛骨處撥弄下來。
未料阮安也正準備將它推開,柔弱無骨的小手無意間碰觸到男人的手背,指尖覺出上面賁出了腱條分明的青筋後,姑娘的眼神閃過一瞬的驚惶,立即收回了小手。
阮安緊緊地閉了下眼,亦緩緩吐出了清甜的氣息,平復著不勻的心跳,一看就是在害羞。
卻聽這時,霍平梟低沉輕笑一聲,隨即拽起阮安的右手,並將它順勢放在了他左頸的疤痕上,牽引著它,任由她觸碰。
他緘默看她,好似在說,你既想摸,就讓你摸個夠。
阮安訥聲回道:「我沒嫌你脖子上的疤難看,就是覺得這道疤有年頭了…我是醫者,容易犯這些亂摸的毛病…你別放在心上……」
那道疤痕的皮肉迸裂外翻,應當是霍平梟很小的時候就有了,而且根據阮安的判斷,別的兵器如果傷到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