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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也不能在她手上成為世人嘲笑的物件。
老夫人至始至終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她是侯府的老夫人卻不是侯府的當家人。從始至終,侯府都不在她手裡,也便沒有“在她手上成為世人嘲笑的物件”這一說了。
“母親,孩兒的話從來都不是胡鬧。還有,誰說鏡兒一定要嫁人了?我定國侯的嫡女,難道還不能招女婿上門不成?”
臨鼎天的語氣很強硬,在這件事上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知道自家母親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李氏的孩子,永遠不可能成為他侯府的繼承人!他永遠不會忘記,李氏是如何死乞白賴進了他侯府的門的。
“你,天兒,你是瘋了不成?你還有慕凡,又不是沒兒子,為何要招女婿進門?難道你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還有,香香到底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除了是為娘逼你娶的她之外,她有什麼錯?她在侯府受了這麼多年委屈,難道你連一個正經的名分都不肯給她嗎?”
“夠了,母親,若是想讓孩兒將她扶正,您還不如再給她選個好人家嫁了。就算嫁出去坐不了正室還能當填房。至於我侯府會不會遭到世人的恥笑,也不牢您記掛了。”臨鼎天的話,很是冷漠,甚至有些可笑。
他自己的妾室,竟然讓母親為她找個好人家嫁了。若是個低賤身份的妾也就罷了,關鍵是,人家還是尚書府的嫡女。即便身份不如侯府高貴,卻也不差。
但是,在臨鼎天說來,這話似乎就是那麼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到,李香香羞憤得想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這就是她的丈夫,她的天。除了新婚之夜,從來沒正眼瞧過她也就罷了,竟然還要讓他母親為她重新找戶人家嫁了。不僅如此,還不無諷刺地說,正室不行,還可以做填房。
他這是在報復自己攛掇他母親逼他將自己扶正嗎?
“逆子!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口?”老夫人指著自家兒子,整個人都在顫抖,那是被他給氣的。就只差吊著一口氣沒氣昏死過去了。
“紅玉,秀嬤嬤,老夫人身體不適,扶她回雅苑歇息吧。”根本不再給老夫人有反對的機會,臨鼎天直接對老夫人身邊伺候的人吩咐。
“是。”臨鼎天畢竟才是侯府的主人,兩人就算是老夫人身邊的人也不敢違揹他的命令,只得一起去攙扶老夫人。
“侯爺,妾身與夢琪也一同送母親回雅苑,就先告退了。”強忍著心底的憤怒,李香香帶著女兒朝臨鼎天行禮。
“去吧。”看都不想多看這母女倆一眼,臨鼎天直接擺了擺手。
她們不在他跟前礙眼更好,他還得過去攬月樓看鏡兒呢。釋苦大師那麼奸詐的人,肯定想法設法讓鏡兒同意去王府替景王針灸了。
當李氏母女隨著老夫人剛要走出正廳,又被臨鼎天出聲叫住:“等等。”
“侯爺還有何吩咐?”李氏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臨鼎天,即便心底再對他失望,都還是暗含著一絲期待的。
可是,臨鼎天的下一句話又讓她跌落到了谷底。
“即日起,侯府的中饋便交由柳氏打理,免得母親又說你為我侯府付出了多少卻沒得到回報,我侯府委屈了你。母親喜歡你,你多伺候她便是。”
李香香呆愣了半晌,才緩過神來:“侯爺,妾身並不覺得委屈。柳妹妹身子弱,又從來沒有接觸過中饋之事,妾身擔心妹妹會應付不過來。”
這是,要剝奪她對侯府的掌管權了嗎?好啊!臨晚鏡一回來,他便開始要翻臉不認人了。這麼多年,中饋一直是她在打理,這裡面的細枝末節豈是區區一個路邊撿回來的村婦能夠弄明白的?
目光瞥向那寵辱不驚的柳如是,李香香幾乎想衝過去一把掐死她。沒想到,自己在臨晚鏡那個死丫頭那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