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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是句省略句。不過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哪一句話?”
“什麼值得高興的是……”
“值得高興,意思就是值得高興。我說值得高興,因為我要讚美天主的仁慈,值得高興的是目前這時刻,我們有幾位朋友,他們是插科打諢的能手,他們也在趕路,要是他們遇見了伯爵夫人,必然能為她排解寂寞,”說到這裡希科彷彿漫不經心地又加上幾句:“他們同伯爵夫人走的是同一條路,在路上遇見是很可能的。啊!我在這裡都看得見他們在一起了。你看見嗎,亨利?你是一個想象力豐富的人呀。你看見他們在一片綠樹成蔭的美麗的道路上,拉著馬兒半轉過身來,向伯爵夫人講述許許多多輕浮的趣聞逸事,使得這位親愛的夫人笑得前仰後合嗎?”
這真像是一把銳利的匕首,比第一把更鋒利,插進了犬獵隊隊長的胸膛。
可是他又不能發作,因為國王就在這裡,至少在目前,國王還是希科的後臺。因此,他只好盡力壓住心頭的怒火,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孔,問希科道:
“怎麼!您有幾位朋友到安茹去?”他的聲音和眼神都顯然在拍希科的馬屁。
“您甚至可以說是我們有幾位朋友,伯爵先生,因為這些朋友與其說是我的,不如說是您的。”
“您使我吃驚,希科先生,我所認識的人中沒有……”
“好呀!您裝出神秘的樣子吧。”
“我可以向您發誓。”
“您的確有朋友在路上,伯爵先生,他們甚至是您最親密的朋友,所以剛才您雖然明知他們在通往安茹的路上,您仍然按照習慣在人群中尋找他們,我看出來這是您的一種習慣舉動,當然是找不到的。”
伯爵說道:“您看見我有習慣舉動?”
“是的,就是您,犬獵隊隊長,您是過去、現在和將來所有犬獵隊隊長中臉色最蒼白的一個,從寧錄'注'算起,一直到您的前任德·奧特福為止。”
“希科先生!”
“我再說一遍,您是臉色最蒼白的一個,這是真理,雙重真理'注'。當然,我是生造詞語,這樣的說法不對,從來只能有一個真理,如果有兩個真理,其中一個必然是假的。不過您不是一個語文學家,親愛的以掃'注'先生。”
“是的,先生,我不是語文學家,因此我求您直接談論您的那幾位朋友,如果您的過於豐富的想象力允許您這樣做的話,我求您把這些朋友的真名實姓告訴我。”
“唉!您總是重複這兩句話。睜開眼睛找呀,犬獵隊隊長先生。見鬼!找呀!您的職業不是找尋野獸嗎?今天早上被您找出來的那頭席子就是證明,它絕不會料到您現在又不盡職去找尋的。假如有人阻止您睡覺,您會高興嗎?”
蒙梭羅懷著恐怖用眼睛在亨利周圍搜尋。
他看見國王旁邊有一個位子空子,不禁叫了起來:“什麼?”
希科問他:“怎麼哩?”
犬獵隊隊長大喊一聲:“安茹公爵呢?”
加斯科尼人說道:“追上去!追上去!野獸已經出洞了。”
伯爵驚叫:“他在今天走了!”
希科回答:“他是在今天走了,可是他很可能是昨晚動身的。您不是語文學家,先生,去問一問是語文學家的聖上吧。亨利凱,你的弟弟從什麼時候起就不露面了?”
國王回答:“從昨天晚上。”
蒙梭羅渾身哆嗦,臉色慘白,喃喃地說:“公爵,公爵他走了。啊!我的天主!我的天主!您告訴我的是什麼呀,聖上?”
國王說:“我沒有說我的弟弟走了,我只說從昨天晚上起他就不見了,連他的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伯爵憤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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