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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當大的,這有他後來真領兵打仗時講究行伍管理,軍禮建置為證。但他此時(評點時)只對《司馬法》體現了他認同的儒學要點處感興趣。只對第二篇《天子之義》作了撮要式的發揮性的議論:
先之以教民,至誓師用兵之時,猶必以禮與法相表裡,文與武相左右,即&ldo;賞罰且設而不用&rdo;,直歸之&ot;克讓克和&ot;,此真天子之義,能取法天地而觀乎先聖者也。
這種評法有心學的王者氣概。不是&ldo;教授&rdo;體,更無講章氣,也不是曹操,杜牧式的雖有才氣但尚盤旋於原著下作發揮。而是毛澤東式的居高臨下,例如說曹操這個人很懂得糧食的重要,這種型別的評論。這是一種政治家軍事家既吸收前人營養又後出轉精層樓更上形態的理論總結。公平地說他見識高超,用&ldo;儒&rdo;釋&ldo;兵&rdo;,恰到好處,倘將兵者都如此行事,則生靈有幸。司馬驤苴在本篇中講了許多切合實用的規定,比《孫子》具體,但陽明只抓住這個&ldo;綱&rdo;,既不違背原意,又切合己意。這種&ldo;實用&rdo;的藝術就看水平了。就像毛澤東用精神勝利打敗了蔣介石,阿q用精神勝利挨趙太爺的打。
&ldo;今本《司馬法》&rdo;包括五篇:仁本第一定爵第三嚴位第四用眾第五,王陽明只對第二篇作了評論,這隻說明他評時興奮點,不表明他一生的注意力僅僅限於此。他後來在用眾術上就發展了《司馬法》。估計他既沒有看到155篇的《軍禮司馬法》,也沒有看到被隋人刪落的《司馬法》逸文,那需要讀大量的古書中的傳注和類書,明人無此習慣,陽明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清人做過專門收集,如錢熙祚《司馬法逸文》,黃以周《司馬法考證》,張澍《司馬法逸文》等,姚際恆,龔自珍說佚文才是真的(姚《讀司馬法六韜》,龔《最錄司馬法》)。這就是做學問了,而王不是來做學問的。王是&ot;拿來&ot;為我所用的。&ldo;行&rdo;重於&ldo;知&rdo;,&ldo;知&rdo;為了&ldo;行&rdo;,是王的一以貫之特徵。
他對《李衛公問答》(即《唐李問對》)不以為意,只對下卷作了一句評論:&ldo;李靖一書,總之祖孫、吳而未盡其妙,然以當孫、吳註腳亦可。&rdo;對《尉繚子》的評價是&ldo;通卷論形勢而已&rdo;。總共沒有200字,只就&ldo;將理&rdo;重審囚略表感慨,就&ldo;治本&rdo;說了一句&ldo;文武二者不可缺一&rdo;。對&ldo;戰術&rdo;什麼的均未作評論,就&ldo;兵教&rdo;發揮了幾句:&ldo;巧者不過習者之門。兵之用奇,全從教習中來。若平居教習不素,一旦有急,驅之赴敵,有聞金鼓而目眩者矣,安望出死力而決勝乎?&rdo;這是典型的操作型官員的著眼點了,都對,也實用,但充其量只是戚繼光水平。
他談的最多的是《孫子》。對孫子&ldo;校之以計而索其情&rdo;很有感觸,&ldo;此中校量計畫,有多少神明妙用在,所謂&l;因利制權&r;,&l;不可先傳&r;者也。&rdo;既要深入掌握其&ldo;幾&rdo;又要充分臨場發揮。這是心學總術!也是他解讀《孫子》的根本角度,如《攻謀第三》的評語,在作了貫穿性理解後,歸到&ldo;&l;全&r;之一字,爭勝天下。&l;上兵伐謀&r;,第(只是)校之以計而制勝之道而已。&rdo;兵道的總原則就是:誤人而不誤於人,致人而不致於人。靠什麼?就是靠萬全的謀略。還有《軍爭第七》的評語亦見心學受益於兵學,老子《道德經》的痕跡:&ldo;善戰不戰,故於軍爭之中,寓不爭之妙。&l;以迂為直,以患為利&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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