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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綠色花園裡陽光燦爛。我又看到那一切了，我又坐在那裡了，一邊尷尬地吃著東西，一邊看著桌上那張《新報》。弗拉爾在說道著這場巨變。

&ldo;你想像不到，&rdo;他說著，口音清晰，帶著肯定的語氣，&ldo;巨變銷毀了我多少東西。我還沒有醒悟過來。我們這類人是花費了多少精力才造就出來的呀！以前，我從來沒想過。&rdo;

他把身體傾向桌子面對著我，顯然想讓別人更好地理解。

&ldo;我發現我就像是從自己的殼裡鑽出來的……又柔軟又新奇。人們教我按照某種方式著裝，按某種方式去行事，按某種方式去思考。我現在才發現所有這一切有多麼狹隘，多麼荒唐，多麼可笑！所有這一切都是上層社會的陳腐之辭。我們彼此做的事合科禮儀，目的就是和世界上的其他人區分開來，保持距離，成為自己的一團。不錯，都是紳士！但是，卻仍然使人難以理解……&rdo;

我現在還依稀記得他在說這些，看到他挑起眉頭，愉快地笑著。

他停了下來。他一直想要說這些事，但是，這並不是我們必須談論的。

我向前探著身子，緊緊地撐著我的眼鏡，說：&ldo;你們何時結婚嗎？&rdo;

他們彼此望著。

內蒂慢慢地說：&ldo;當我出走時，我並沒有這個打算。&rdo;

&ldo;我知道。&rdo;我說，我努力抬起頭來，眼睛碰到了弗拉爾的目光。

他回答我說：&ldo;我想，我們兩人已經難以分開……但是，我們出走本身卻是一種瘋狂。&rdo;

我點點頭，說：&ldo;所有的情慾都是如此。&rdo;說完，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話。

&ldo;我們為什麼會做這樣的事呢？&rdo;他說著，突然轉向內蒂。

她的手緊緊地託著下顎，眼睛向下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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