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錄2 賈智深——莫說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第3/5 頁)
一路少行人,只見漫山遍野成雪國,天地一靜。
到了西湖邊上,趙厭擁一身青絲大氅到船上,望著湖心亭過去。
湖心亭內果然空無一人。
賈璉,趙天棟等依次入內,尋地列坐。
又有兩名壯僕抬爐火,一童子打掃位置,準備煮酒。
趙天棟指著那童子道:“這是浙閩總督獻來伺候的,這次正好帶著來。”
賈智深笑道:“原來是個‘酒博士’。”
片刻之間,爐火、木炭已經放置,湖心亭飄雪也被打掃乾淨。
童子跪坐於旁溫酒。
趙天棟擺手退去壯僕,自己動手添置木炭,將爐火燒旺,再熱上一鍋羊肉用以佐酒。
大雪掩西湖,亭外只聞冷風聲。
亭中爐火內,木炭時不時傳來炙裂之聲,火勢升起,傳來暖意。
“國公爺請。”
趙天棟端酒來請。
賈智深從亭外,目光迴轉,接過酒盞,飲去半杯。
“還不夠火候。莫來勸,這般時候,正是該煮得滾燙了下肚最妙!”
賈智深砸吧砸吧嘴說著。
趙天棟於是催促童子再去用心。
賈智深飲盡了杯中酒,目往亭外,吐出一道白霧,擴至湖面當空,消散了去。
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
湖上影子,前照古人,後照來者,皆匯於此地,赴邀杯共飲之樂。
賈智深回首過來,接過趙天棟遞來的筷子,提著袖子入鍋中,夾出一塊爛熟的羊肉,入口享用。
今朝是偷得浮生閒半日,湊得閒情逸致。
以後何年何月,還能有這個空閒?
……
“國公爺,湖邊來人了!”
趙天棟眼尖,看得動靜,即起身到亭邊張望了一陣。
“是個尋常出遊計程車人,還有趕船的舟子。”
趙天棟往邊上自家船隻做了個手勢,再度坐了回來。
賈智深笑了笑,側過身子,看著那一葉扁舟靠近過來。
“單單一個人跑來這處,這人也是快活。”
“緣是興起而來,此興非喜悲二字可以比擬,何謂快活?”
那船上士子聽得言語,上來亭中,拱手施禮時回說出這話。
眼見亭中童子煮酒,一人擁大氅,一人著圓前對襟披風,不見雨傘蓑衣,可見非富即貴。
“沒料到還會有你這樣的人來這。”
賈智深作請道:“也是趕巧,酒水正燙,一道吃用著些?”
那士子年紀三十出頭,正不知怎麼稱呼賈智深和趙天棟,聽到這話,便且先坐下。
“在下祖籍蜀地,現浙東山陰人,忝為本省生員,薄名張維誠。”
聽到這招呼,不待賈智深說話,趙天棟便是說道:“是金陵人,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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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道:“君子請飲。”
一杯酒下肚,士子張維誠嘆道:“近來我家事多,前有所養所愛之名伶早喪,今歲家父又患病於床榻之間,未免叫人有蕭瑟之感。”
賈智深見對方不忌說出心事,便接話道:“伶人不過是外人,有什麼好‘所愛’的?俺最不喜這等事,倒是你家令尊,既然得病,你有心在這空等著,倒不如遍尋名醫,說不得還有些出路。”
張維誠當即道:“這話也不是說的那般輕巧,終究要被眼前的事困頓了去。多的且不提,只我是本省生員,鄉試在即,若不專心科舉,怕是家中也沒有什麼好話。”
賈智深微微頷首,笑道:“這倒也是,俺幾乎忘了今科這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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