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分家是必須的。(第1/2 頁)
逃逃回到家中,把腳踏車放在了院子碳棚裡。
看見廚房門口,堂屋九宮格窗戶下面臺子上,已經堆積了燒炕的柴火。
他轉身出大門,看見驢圈門口溼漉漉的,門口的背篼裡裝滿了草料。
緊接著,他又出了圍牆,隨之自己的小黑“汪汪,汪汪……”叫著,尾巴不停的搖啊搖。
豬圈是跟茅坑挨著的。圈門口石槽內還有豬娃子沒舔淨的湯湯水水。
……
原本這些活都是他和順風一起幹的。順風比他小兩歲,性格倔強,小時候沒少挨奶奶的柺杖,幹活細緻,手底下出活。
我們兩個經常為了誰幹活多,誰幹活少,掐架,每次都是奶奶護著我。只是屁大的功夫,兩人又一起幹活,耍耍。
逃逃把每天晚上他們倆必須乾的活查了一遍,都已經搞完了。心裡想,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往常一樣,我們兩個又得一次你來我往運動戰。
打小他就和奶奶一直睡著 一炕上。秋末冬初,天氣轉涼, 山裡人一般都要燒炕的。炕,北方地區取暖的。中間空的,用來燒曬乾的牛糞,驢糞……
冬天,黃土高坡坡上的各種雜草,成了農閒時,莊裡人燒炕的最好的燃料。用平鐵鍬收拾在一起。
週六日,大人娃娃們一起套上毛驢架子車,拉回家,倒入燒炕用的專門的塌窯裡,塞的滿滿當當的,能燒冬三月,美氣的很。
堂屋的炕,只要奶奶沒病,雷打不動的她每天燒炕。可別說,奶奶燒的熱炕伴隨著他度過了童年,童年的記憶猶新,自己愛做夢,夢裡大多數都是自己小雞雞尿水,而且尿的很高很高的。
半夜被一股熱熱,溼溼的水流弄醒來,才發現自己大水衝了龍王廟,床單溼了一大坨,而且還一直蔓延著。
幸虧奶奶睡得沉,沒發現,只有一個辦法,炕是挺熱火的,用自己的肉身貼著那一攤溼溼的地方,並且用兩隻手爪子使勁的搓著,心裡暗暗的祈禱天亮以前,用不壞之身暖幹了。
時間長了,在被窩裡自己爬起來,聞著一股尿騷味,用手摸著,應該是暖幹了。
“周是哪個狗娃子把床單尿溼了一坨子,印跡那麼大?”奶奶其實心裡亮堂著呢。
這是第二天早上的事兒。
今晚,他覺得堂屋挺稀奇的,怪怪的。
堂屋裡,土炕上坐了很多人。有奶奶,二爸,尕爸,還有老爸。他們都圍繞著炕桌周圍。
和往常一樣,二爸拿起他的水煙壺正在美美的抽著水煙,炕桌上放著紙和筆。
堂屋地上的鐵皮爐子的炭火,旺旺的,火紅的火苗直通鐵皮煙囪,靠近爐子的煙囪都快燒紅了,屋裡挺熱火的。圍著鐵皮爐子邊,大哥坐在馬紮凳子上,低著頭,好似犯了什麼錯,內心深處究竟是高興呢,還是真捨不得這個大家庭呢?屋裡頭的人都不得而知。
之前的幾個月裡,大嫂一直唸叨叨叨的去城裡住,看來是精心準備的。
大嫂做飯的廚藝不錯。麵食,炒菜樣樣通,一家人都愛吃。
可不知怎麼的,最近一段時間裡,做的飯實在是……
酸飯吃起來,好像沒有放天然水,幾乎都是漿水裡撈出來的,酸的牙疼。
炒的洋芋菜,好像把鹽販子給收拾,吃起來鹹的,難以下嚥。
生活中處處發出無聲的抗議,想出去單獨生活。
樹大分杈,合久必分。一定程度上,分家是必須的,誰都想自己好好活著,過幾天好日子。
這個大家庭,一年四季屋裡屋外,沒有歇腳的功夫。況且還有兩個拖油瓶,何時是個頭?
這個爛包的家,看來不分不行!
二爸,尕爸曾經也是從這個個深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