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3 頁)

&ldo;罔顧倫常又如何?&rdo;段棲遲笑笑，&ldo;本王已經做了這大逆不道的攝政王，還怕什麼倫常?&rdo;

嵇雪眠見得不到想要的回答，索性就要走。

段棲遲偏不鬆手，兩個人皆是自作主張霸道慣了，互不相讓，扭打在一起。

段棲遲的肩被他胡亂揍了幾下，卻對上嵇雪眠那雙慌亂的眼眸，裡面儘是無措。

段棲遲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直接停手，攏住嵇雪眠的雙手，&ldo;首輔大人，我知道是我唐突了。&rdo;

他甚是狂妄，面上滿是縱情和自大，&ldo;但我並不後悔。&rdo;

嵇雪眠頓了頓，閉著眼睛，勉為其難的解釋道：&ldo;王爺從小就自作主張慣了，臣也是實話實說而已，並沒有惹怒王爺的意思。&rdo;

段棲遲笑起來，&ldo;雪眠，你真好。&rdo;

嵇雪眠聽不得這種話，他想起身，段棲遲便鬆了手。

他的桌案上還放著給小皇帝的親筆，只寫了一半，還未填寫完剩餘。

嵇雪眠重新坐回去，提筆落字。

他的眉目似燈花明滅，蹙著眉忍耐，恁是無情，卻動人情關。

段棲遲懶洋洋地看著他，&ldo;今晚我沒有別的事，雪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坐在這裡陪著你嗎?&rdo;

嵇雪眠心知他是個不聽人勸的，便微微挑起了眼眉，在燈下看他：&ldo;臣說介意，王爺便回離去嗎?&rdo;

段棲遲眉眼笑開，&ldo;不會。&rdo;

嵇雪眠滾了滾喉嚨，聲音清泠道：&ldo;那不就得了?王爺要是想在臣這裡坐著，便不要出聲，打擾臣想事情。&rdo;

段棲遲愜意的眯眼，見嵇雪眠難得的舒緩姿態，他知道這嘴的厲害，便盯著那雙極不誠/心的眼睛，一字一頓道：&ldo;首輔大人隨便彈劾我，我保證不會插嘴的。&rdo;

嵇雪眠瞥了他一眼，對他束手無策。

就這樣，嵇雪眠寫了半宿，段棲遲就坐了半宿。

寫完某張摺子，嵇雪眠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他好熱，他想出去吹吹冷風。

段棲遲攔住他，&ldo;你幹什麼去?&rdo;

嵇雪眠腦子有點眩暈，&ldo;吹冷風……&rdo;

段棲遲嘖了一聲，&ldo;你不怕生病?你不心疼你自己，我心疼。&rdo;

嵇雪眠搖頭，不管不顧地要出去。

段棲遲乾脆把他攔腰抱起，擱在榻上。

這才又添了一句，&ldo;你乖一點成不成?&rdo;

第9章 南疆09

嵇雪眠一隻手肘抵住他胸膛，長睫掛著薄霧，不由得紅了眼眶，&ldo;你……說什麼?&rdo;

段棲遲挑起一邊長眉，心裡突然就燥了起來，左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右手便摘下他束髮的簪子，把他放平。

段棲遲笑了笑，&ldo;你好好躺著，別瞎走動。&rdo;

&ldo;你故意的?&rdo;嵇雪眠呼吸不暢地看著他，好像段棲遲怎麼欺負了他一樣，&ldo;我想出去吹吹風，你也不許嗎?&rdo;

他一頭烏髮披開，如墨池打翻，襯在那身雪白的面板上，丹鳳眼挑起，眼角眉梢都蘊含著惱怒。

像一隻渾身炸刺的小白雀。

段棲遲恍惚間，這副模樣與少時的嵇雪眠重合。

分明是同樣一張清冷到結冰的臉，生生多了那麼些不一樣，好像長大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