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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圃裡尋到這個,是大公子您的吧?”
那物什不是其他,卻是昨日舒棠還來的玉製短笛。
雲沉雅瞥見笛子,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伸手接過,將笛子夾在指間恣意轉了轉。片刻,只聞“啪嗒“一聲,笛子便被雲尾巴狼掰成了兩截。
老管家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駭得心驚肉跳,呆然立在原處。
雲沉雅隨意將斷笛子扔了,皮笑肉不笑地道:“沒你的事兒了,退下吧。”
待眼前人一溜煙撤乾淨,司空幸這才上前低聲道:“大公子,唐玉那頭,屬下已派人跟著了。”
雲沉雅點了點頭:“派幾個手腳麻利的。”他沉吟了一會兒,又添了句,“嗯,就把埋伏在舒家客棧的那幾個撤過去,不必新添人手。”
司空幸一愣。
雲尾巴狼倒像個沒事人,說了這話,漫不經心地往書房走去,且還道:“早膳直接送來梅齋。”
只是話音落了半晌,那頭還沒人答。雲沉雅頓住腳步,回過身去。
司空幸正愣怔地瞧著地上斷了的玉笛子。覺察到狼主子看他,司空幸趕忙收回目光,拱手道:“那舒家客棧那邊……”
“日後不必管了。”清清淡淡一句話,說出來有些無所謂。
司空幸沒敢看雲沉雅的臉色。他吐了口氣,正與退下,忽而又聽得前面,尾巴狼一邊走一邊碎碎地念,“爛泥巴糊不上牆,破桃核開不出花,這世上,萵筍只配土白菜,絲瓜花兒與大黃瓜最搭,傻妞嫁人合該尋個呆頭鵝,傳奇千年的皇家老山參去湊什麼熱鬧……”
醍醐灌頂一般,司空幸驀地明白了雲尾巴狼今日晚起的因由。估摸著昨日舒小棠來後,對雲沉雅說了些什麼,惹得該狼不痛快,半宿沒能睡著。
黃燦燦的衣裙在清水裡泡三日,果真褪成嫩黃色。舒棠穿上新衣裳,頭上那朵絲瓜花兒頓時有了錦上添花的奇效。
不幾日,夏意再減一些,舒棠便穿著新衣裳相親去了。
這回相親格外順利,連著相了好幾輪,中途都沒出岔子。良家公子見了不少,舒棠一個挨一個地看,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只不知怎地,她總有些瞧不上。興許是看久了雲沉雅那副妖嬈模樣,別的凡俗貨色便入不了眼。
於是乎幾輪相親下來,舒棠非但沒了從前越挫越勇的精神,反而有些倦怠。她起初沒料到這是自己的問題,只當是相親物件差強人意,直到她遇著了阮鳳,才恍然大悟。
雲沉雅沒來南俊國前,阮鳳曾是京華城第一俏公子。模樣雖趕不上舒小棠的“神仙哥哥”,可往那兒一站,也是芝蘭玉樹,風度翩翩。舒棠相了一溜親,見了阮鳳,才起了點攀談的興致。
後來,小棠棠就回家反思了。都說好吃的養刁嘴,果然俏公子瞧久了,也會養刁一雙眼珠子。覺察到自己以貌取人,舒棠立馬改正錯誤,提醒自己要以誠至上,以對方的人品作為相親的準則。
果不其然,接下來不到三天,舒棠便遇上一個瞧對眼的。此人名喚蘇白,祖上三代都做官,他為人很中庸,如今在翰林院做編修。
南俊國的官制仿大瑛朝,編修一職若落在神州,便是塊肥肉跳板。可南俊國小,大權早被上面的朝臣攬了去,在這裡做編修,也就校對校對史書罷了。倘若實在缺銀子,冒個名寫些話本子,倒也是條生財路。
舒家小棠得知蘇白的官職,便覺得親切,畢竟她爹舒老先生一直是個不折不扣的文人。再者說,蘇白從身材到長相,從人品到個性,都端的四平八穩。這麼一個身懷路人甲氣質的人物,倒也符合舒棠想過尋常小日子的念想。
舒棠與蘇白一同打了幾回醬油,兩人私心裡就基本確定了。確定之後,舒棠也不再相親,只每隔三五日,出門與蘇白見一面,不鹹不淡說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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