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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雲尾巴狼因心境不佳,索性帶著兩隻小獒犬在府內四處遊竄。
近些日子,唐玉因對方亦飛生了芥蒂,所幸便留在了雲府。他問尾巴狼討了穆東臨南的各類卷冊,日日翻讀,想著若真出了事兒,回家後也好為兄長和叔父們分憂。因此,他與雲沉雅處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誰成想冤家路窄。雲沉雅正逛在花園子裡,便與出門乘涼的唐玉不期而遇。雲尾巴狼本不欲搭理他,可唐玉卻不依不饒,徑自攔了雲沉雅,問:“今日小棠是不是來了?”
雲沉雅挑眉看他。
唐玉又自個兒揣摩:“也不知她對我消氣兒了沒。我好些日子沒瞧見她,等再隔兩三天,我去棠花巷子瞧瞧她去。”
此言出,雲尾巴狼心底便是一頓。他不動聲色地看了唐玉一會兒,忽笑道:“等隔個兩三日再去,她像是還沒消氣兒。”
頓了一下,他似又憶起什麼事,端然肅起一張臉,又說:“正巧這兩日,我聽得東城郊有一姓葉的人,似是會易容術。你與方亦飛熟絡,瞧瞧去吧。”
唐玉聽了這話,先是起了疑心。可轉念一想,雲沉雅這麼樣,分明是給他一次探清事實的機會。倘若東城郊的那人是方亦飛,自己提前與他接頭,便能佔了先機,倘若那人不是,自己也並不會有甚虧損。思及此,唐玉便將這事兒應下了。
雲沉雅聽得他應下這事,心境稍霽。
夜更深些,尾巴狼帶領兩隻走狗,竄到膳房門口探出個頭,喚了聲:“葉媽。”
應聲的是個五大三粗的老媽子,瞧見雲沉雅,受寵若驚。
雲尾巴狼笑嘻嘻地問:“我聽聞葉媽的兒子住在東城郊,愁著要出嫁?”
葉媽聽了這話,臉上一陣窘迫,唸了幾句“家醜不可外揚”,便對雲尾巴狼說:“不瞞大公子,我那兒子是患了瘋病,從小就將自己當成個姑娘,日日穿裙子帶環釵。小時候還好,可長大了這粗壯的模兒樣喲……”
嘆了幾句,葉媽揪著衣襬有些訕訕地,“有樁事兒我早前就想跟大公子提,可沒好意思開口。”
雲尾巴狼一本正經:“說來聽聽。”
葉媽道:“我原也想著要讓我家葉小寶做回男人,可他怎麼著都不樂意,逼急了就要上吊,還說要討一個夫家相親相愛。我現如今這把年紀,什麼都看開了,覺得兒子幸福就成。大公子你人面廣,你看……有沒有什麼人,好介紹給我兒子?哪怕老頭子也成啊。”
雲尾巴狼突然地就笑了,“我就是為這事兒來的。”
第19章
雲尾巴狼壞則壞矣,為人倒十分勤快。他忙的時候,晚睡早起,不忙的時候,早睡早起。繁務纏身的時候,他忙於正事,若實在閒著,便幹些壞事。
然而這一天,日頭上三竿,司空幸在屋外候了一個來時辰,才見得尾巴狼睡眼惺忪地將門拉開,一邊繫腰帶,一邊喚萵筍白菜。
磚頭看見司空幸,雲沉雅懶懶招呼一聲。司空幸恭謹地將正事稟報了,還沒退下,老管家便從前院兒亟亟趕來。
管家提的是一樁旁事,說是唐玉唐公子今兒一早收拾行囊走了,說是要離開個三五天,讓他給雲大公子傳話。
尾巴狼聽了這一說,心底一樂,表面困惑:“哦?這是為何?”
老管家道:“唐公子說,東城郊住著一位姓葉的公子,八成是他的舊識,他得瞧瞧去。”說到這裡,管家又困擾起來,“我就納悶了,葉這個姓氏在南俊少見得緊。東城郊除了葉媽的瘋病兒子,難不成還有第二家姓葉的?”
司空幸嘴角一抽。雲沉雅笑了笑,風輕雲淡就轉了話題:“就為通報這事兒?”
老管家狠拍一把額頭,又從袖管子裡掏出一樣物什遞給雲沉雅:“今兒早有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