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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俏的婦人拖著條蟒皮長鞭,步搖緩緩,款款的踏入灰暗牢房。
君夫人蔡瑾提著鞭子,垂眸看向坐在地上,四肢被鎖的冷艷女子。
女子單腿曲起,坐在枯草堆上,手腕與腳踝上環扣著寒涼鐵鏈,層層禁錮中,那一身雪白內衫竟是將這女子襯出幾分離塵的清雅,彷彿無意間跌落俗世的謫仙。
看著眼前這頗有幾分悽美的景象,蔡瑾揚起唇角,勾勒出一抹狠毒的笑意。
&ldo;威風凜凜的世子武師,瓊臺女將,夜柏姑娘,你也有今天!&rdo;
一鞭抽下,有血四濺。
四溢的鮮紅血跡迅速侵染雪白內衫,硬是受了蔡瑾好重一鞭的柏氿垂眸不語,冷艷容顏之上絲毫不顯任何痛苦之色。
蔡瑾見狀,抬手又是狠辣一鞭。看著飛濺到自己繡鞋上的斑斑血跡,她殘忍笑道:&ldo;主君以前那般寵你,不過就是因為你會點武功。如今你功體被廢,跟個廢物有什麼區別?即便本宮今日殺你了,主君也不會有任何怨言!&rdo;
瘋狂的笑聲裡,蔡瑾把鞭子揮得霍霍作響。
柏氿一身雪白內衫逐漸被血水浸透,鞭影重重裡,她忽然抬手!
蔡瑾揮鞭的動作猛地一僵。
那蟒紋長鞭竟是被柏氿牢牢抓在手心。
唇角一揚,柏氿滿意一笑。
很好,雖然功體廢了,但這十幾年訓練出來的眼力和招式技巧,都還在。
抓一條鞭子,綽綽有餘。
君夫人低頭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勃然大怒。
這廢物怎麼還敢搶她的鞭子!
她怎麼敢!
怎麼敢!
氣紅了眼的君夫人赫然抬腳,猛地朝柏氿的腹部踢去。
柏氿竟是不躲也不閃,生生受了那用力一腳,頓時被踢得吐出體內一口淤血。
淤血吐出,寒氣鬱結的體內頓時一陣輕鬆,體內一輕鬆,似乎有什麼又紅又暖的液體,從雙腿之間緩緩流了出來。
柏氿低頭一看,眨了眨眼,眉梢微跳,向來冷淡的神情突然有些古怪。
君夫人這一腳當真生猛,不但踢出了她體內的淤血,還踢出了她那因為寒疾而遲了許久的葵水……
腹部又傳來一陣陰寒的絞痛,柏氿微微皺了皺眉。
非常好,她痛經了。
當真是屋漏偏逢夜雨,有禍就是不單行。
柏氿的臉色有點精彩。
蔡瑾的臉色十分陰沉。
塗著丹紅豆蔻的柔荑狠狠掐住柏氿的下巴,蔡瑾咬牙切齒的問道:&ldo;你,懷了誰的孩子?&rdo;
……
啥?!
柏姑娘表示,她不想搭理這個分不清楚葵水和流產的愚蠢女人。
丹紅指甲深深陷入她的臉頰,刺破肌膚,逐漸溢位顆顆血珠。蔡瑾神色又陰沉幾分,&ldo;說話!&rdo;
斜斜飄了那君夫人一眼,被死死掐著下巴的柏氿咧嘴一笑,眼眸銳利暗藏頑劣,&ldo;你猜。&rdo;
這眼神太過睥睨,刺激得蔡瑾心頭大怒,當即亮出藏在袖口的匕首。
柏氿見了這匕首,眼眸微微一亮。
太好了,這君夫人果然帶了刀。
銳利匕首猛地貼在柏氿的臉上,蔡瑾陰狠笑道:&ldo;你現在不想說也沒關係,一次不告訴本宮,本宮便挖你一雙眼睛,兩次不告訴本宮,本宮就割你一雙耳朵,第三次你若還是不肯說,那本宮就要切掉你這雙嘴唇……如此下來,總有你自願開口的時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