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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周圍甲士全都圍上來,向歆臉色鐵青地揮手叫他們莫要輕舉妄動,眼睜睜地目送向碎玉推著輪椅回到軍營之中。他推著輪椅往營地之中去了,只隱沒在帳篷後一瞬,又推著輪椅出來,他的衛兵已搬來一張榻,向碎玉慢吞吞地坐上去,背對著他,臥下便不動了。
這混小子當真是回去睡覺了。
向歆臉色鐵青,坐在原處,將茶潑在了地上。陸亢龍收起弓箭,兩邊都看了一會兒,只覺得不放心,慢慢摸回營地之中,暗中探出頭來。眯著眼睛,想看看向碎玉身體到底如何。
不料他定睛一看,卻發現這人並非向碎玉。
而是宇文攸?
宇文貼了個小鬍子,臉上塗了些白泥,將臉型修得和向碎玉很像,遠看絕對看不出破綻。
宇文側臥在胡床上,並未閉眼,而在悄悄打量著周圍,偶爾與近旁侍從交流兩句,顯然是向碎玉提前安排好了的調虎離山。他本人卻不知哪裡去了,又是從何處脫身的。
他雖然找不見向碎玉蹤影,卻立刻心生一計,潛行至營地後方,在散亂的腳印之中,找到了點在地上的一個一個圓點。
向碎玉來時是被王操琴推著輪椅來的,斷斷不會有圓點。陸亢龍追著地下圓點,一路跟了上去。
“師父也在陣中?!”金鈴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想不到他還是親自前來指揮了。”
阿曼低聲道:“下一步怎麼辦,請示下。”
金鈴道:“我目下仍要去向堯臣營中。”
“為何?”阿曼不解,“我以為一切已佈置妥當,只要看他們兩邊互相撕咬,待到差不多的時候,出來坐收漁利嗎?”
金鈴微微搖頭,問道:“銀鎖平常……就是這樣玩弄陰謀的?”
阿曼一愣,道:“不錯,自然是儲存己方實力,損耗對方實力。影月右使……慣於挑起別家鬥爭。”
金鈴低下頭,低聲道:“謀略智計,我當然是不如她了……”
“不、屬下並非這個意思……”
金鈴微微一笑,道:“我確乎是不如她,也沒想著要趕超她。上庸一戰,我輸得心服口服。”
阿曼一個寒顫,上庸一戰把金鈴打成重傷的,自然是有她一份的。
金鈴想起往事卻心情大好,她輸了陣卻贏了人,遙想當初身陷敵群,卻彷彿只有她和銀鎖兩個人的場景,只道是兩人心有靈犀,眼中只有彼此,便連銀鎖要下手殺她這件事也不計較了。
相較金鈴的沉默,阿曼卻被嚇得不輕。按理說不死金身斷不能在陣前尋她的晦氣,但不死金身這個人,她還從來沒有看透過。她那一臉高深莫測,叫阿曼每一根汗毛都戒備著。
聽赫連說少主這一路上日夜都和不死金身呆在一起,不知她怎麼受得了,少主真是太不容易了……唔,莫不是不死金身待她格外不同,不會如此寒氣外露?
金鈴忽然解釋道:“跟她一路向西走,她的手段我也學了一些……”
阿曼又是一愣,但立刻反應過來,金鈴口中的“她”是影月右使。
“只是向堯臣雖然犯上作亂,但他手下士兵,卻都是烏山子弟,若是徒然損耗在此,烏山可沒有力量再抵禦第二波攻擊。”
阿曼低頭道:“原來如此……那我便在近旁待命,閣下若有事,就喚我。”
金鈴點點頭,兩人往向堯臣方向快步走去,不一會兒便遇見破多蘭的軍隊經過,她和阿曼不欲惹上麻煩,便攀上週圍峭壁,神不知鬼不覺地繞了過去。而破多蘭大軍壓境,就要到達河邊水車了。
邵軍師腦袋上都要冒煙了,一邊派人去烏堡求援,一邊佈置工事,挖開壕溝陷阱,還要一邊疏散村民,一邊安排兵卒佔據制高點,熄了所有燈火,打算以區區三百不到的人手,打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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