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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邏的軍士看見金鈴扛了個人,舉起長戟;喝道:“什麼人!”
牆頭弓箭手聽見呼喝;都掉轉頭來,指著場中,一陣亂射。飛蝗般的流矢撲面而來;金鈴袖中鐵鏈驀地甩出,在面前舞成一道光幕,邵軍師看不見後面,卻聽得見破空之聲,瞬間便覺得自己的屁股要保不住了,徒勞地大喊著:“是我呀!是我呀!別射了!別射了!”
那兩個士兵本衝著金鈴衝過來,聽見了邵軍師的呼喊,一愣,道:“樓上停了!是軍師!”
“快!快救軍師!”
金鈴好整以暇,看著對面的騷亂,低聲道:“邵軍師,你再多說兩句,免得有人掉隊。”
邵軍師咬牙道:“你休想!”
金鈴衝他們招招手,轉身就跑,邵軍師背在身後,倒成了天然的盾牌,眾人投鼠忌器,一時面面相覷,都不知怎麼辦,驀地聽到有人說:“還不追,沒有軍師,光我們這麼點人,還打什麼仗?”
雖然這聲音不知是誰的,但眾人紛紛覺得說得很對,是以百夫長傳十夫長,十夫長傳伍長,都行動起來。騎兵上馬急追,步兵持槍,將拒馬攔在營地之前,閉營遁走。
金鈴跑在馬前面,扛了個百餘斤重的老頭,跑得如履平地。近旁有夜梟鳴叫,她心中稍稍安定,阿曼已回來了。
其實就算是一流高手,兩百個人也未必打得過。人數上的優勢是最明顯的優勢,這一點,她在陽關對戰柔然騎兵時就已知曉了。只不過後面的追兵投鼠忌器,夜晚又不敢疾馳,才叫她討了個便宜。
不知不覺這百來個人就跑到了河邊。此處因有水車,因此有個磨坊,既然有個磨坊,周圍也有些店鋪,跟著便有人居住,形成了個頗為奇特的村落,外間有石築澆糯米土的雉堞,且並不矮。只是年代頗久,只怕比金鈴還要大一些,聽說上一次這裡遇上戰事,還是二師叔領人殺上金剛臺的時候。
她當先依一人跑進層層仄仄的巷子裡,跳上水車房的頂上,將那邵軍師丟在地上,悲風鏗然出鞘,一劍斬斷繩索,道:“邵軍師,多有得罪,我見此處甚好,你便在此背水一戰吧。過不多時,向堯臣就會來助你前後夾攻。”
邵軍師勃然大怒:“我手下不過二百餘人!如何前後夾攻!和送死有何異!”
金鈴微微一笑,道:“向堯臣必定會呼喚烏堡援軍,到時自然有人支援你。後會有期。”
她往後退了一步,邵軍師情不自禁伸出手來,“你、你別走!你要去哪?”
金鈴微微詫異,道:“與你何干?”
“亂軍之中,你一個女娃娃……”
金鈴轉過頭來,道:“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她隱入黑暗之中,站在原地,等阿曼遠遠地追上來。
“不、不死金身……你跑得太快了……”阿曼一手撐在樹幹上,一邊抱怨著。
金鈴問道:“哦?難道你們影月右使不是跑的更快嗎?”
阿曼苦著臉道:“她有時還是配合我們的。”
金鈴笑道:“這小混蛋,從不見她配合我。”
阿曼略略驚詫,自知不能多嘴,便道:“我已通知戴長鋏此事,但是……”
金鈴略略奇怪,問道:“但是?”
阿曼嘆了口氣。
陸亢龍隱身於高樹之上,注視著不遠處的戰場。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副弓箭,弓如滿月,搭著兩支箭,指著不遠處的向碎玉。
不,並不是指著向碎玉,而是指著向碎玉前面一點。
向碎玉和向歆兩人一人彈琴,一人飲茶已坐了一會兒,向碎玉似是腿疼得厲害,道:“大哥,我回營地口睡個覺,你若不放心,看著我睡便是。”
他大喇喇地把背後的柺杖拿出來放到面前,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