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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寫信,然後就等父親的回信,等不來,就再寫,母親的日子就是這樣一層不變的重複著。芸兒自幼由乳母和丫鬟照顧,與母親並不十分親近,加上將軍常年不歸,家中下人多趨炎附勢,便慢慢的冷落和疏遠了芸兒,芸兒也樂得自由,所以經常出來閒晃,便與賣豆腐花的孤兒曉東哥哥成了好朋友。
芸兒起身,打算留下一個銅板,被曉東哥哥攔了回去,曉東哥哥從衣襟裡摸了摸,把身上僅有的幾個銅板都給了芸兒,還囑咐芸兒,有事記得來找我。
雖然明明知道,自己亦如同牆角的小草一樣,只偏安一隅,苟延殘喘,不要說是暴風驟雨了,即使是牆頭和屋簷匯聚的小小的細流,都能溺亡。少年卻最終還是忍不住對芸兒說出了這樣的話。芸兒笑,心裡明白,即使有事,自己也斷然不會來找曉東哥哥,可曉東哥哥能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讓人滿懷的感動了。
芸兒心裡一顫,接過了銅板,握在手心,依然能感覺到銅板的溫度。芸兒從懷中掏出一小布包“請曉東哥哥替我好好保管,我改日來取”。
回到客棧,屋裡一妓院的老鴇正與二孃商量把芸兒賣給她。二孃猶豫不決,老鴇有點不耐煩了“二孃,我可是為你好,不賣,你們不是餓死,就是。。。”老鴇本還想有所忌諱的,見二孃沒反應,只好直說,不是餓死,就是將來問斬,還不如早點改名換姓,或許能逃過一劫,再說,我那裡都是雅妓,虧待不了你女兒。。。。。。一轉身,身上庸俗的香料味道便從她肥碩的身體裡散發開出,只把二孃燻得咳嗽了幾聲。
“我願意去。”芸兒自己從門外走了進來。。。。。。
二孃雖然不理解,可畢竟是芸兒自願,並且,現在這般境況,也實在是無可奈何,芸兒就這樣跟老鴇走了。芸兒走了,腳步平靜從容。
第一章遭突變
楔子
公元760年2月,本為後周殿前都點檢的趙匡胤陳橋驛兵變,黃袍加身稱帝,建立大宋王朝。僅僅16年後,趙匡胤駕崩,皇位沒有傳給自己的兒子,而是其弟趙匡義即位,這看似簡單的皇權帝位的更迭背後,牽扯進了很多人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
兩個女人,一樣的花容月貌,一樣的沉魚落雁,也一樣的心如止水,無慾無求。
一個是亡國的皇妃,一心只求能與夫君一起赴死,成全自己的情感,死而無憾。
一個是將軍的女兒,只求與心愛的人一起,開一間小店,平凡度日,了此一生。
然而,在混沌複雜的朝代更迭中,在男人,權勢,江山的籠罩下,美人被賦予了不一樣的定義,不一樣的人生,不一樣的命運。
世人皆說命運自己把握,可是,枕邊的人非我所愛,所愛之人咫尺天涯,連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一滴眼淚,都要小心翼翼,不被別人察覺。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這一切,是宿命?是天註定?還是不可迴避的真實的人生。
或許,我們只是歷史洪流中的一頁扁舟,只能隨波逐流,風雨來時,任由它拍打,撞擊,即使頭破血流,即使體無完膚,風雨過時,抬頭望明月,低頭嬉江水。該發生的總要發生,該期待,該駐足不前,或許我們能做的只有,燙一壺酒,悲傷痛苦也罷,歡喜喜悅也罷,都一醉到天明。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峨眉。
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
正文
從安史之亂後,唐朝日漸衰退,各方勢力群起,戰亂不斷。晚唐,公元760年1月,距離趙匡胤稱帝僅一月餘,此年芸兒年方十二,是金釵之年(古代女子12歲,稱為金釵之年。)父親姓李,名處耕,能武,善騎弓,驍勇善戰,常年駐守邊疆,嫡母身體孱弱,猶思成疾,早逝,家中一直二孃主持,二孃有一幼女,名熙兒,這一年才9歲。此時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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