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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爺平日裡不好化妝,為了外貌上更接近男性,還會用淺淡的脂粉將唇色遮蓋得淡一些,因而看起來總有些冷冷的。
可這會兒不同,因為剛剛被他肆意地欺負過,唇色鮮艷如花瓣,臉上薄薄一層脂粉擋不住她羞紅的肌膚,透出好看的粉色,宋凌沒忍住,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再次用力吻了下去。
馮楚英被他突如其來的侵略感給嚇住了,下意識便想後退,可宋凌將她牢牢箍在懷裡動彈不得,掙紮了兩下,覺出宋凌情緒不對,便也失了反抗之心。
一吻畢,宋凌微微垂著頭,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良久都沒有說話。
馮楚英一隻手從他背後繞過去,在他頭上拍了拍:「在想什麼?」
宋凌的聲音有點啞:「……在想一些很過分的事情。」
「比如呢?」
「想把門關上,想把你鎖在這裡,」宋凌呼吸不穩,喉間似有哽意,「想讓你只看得見我一個人,我活著你陪我,我死了你也要陪我……」
馮楚英驀地一僵,脖頸間落下了一滴滾燙的溫度。
「對不起……」宋凌又匆匆道歉,「我就是、就是捨不得死了……」
「你不會死,雲無心和周太醫一定會救你。」她語氣堅定,不知道是在對宋凌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嗯,我知道,」宋凌壓了壓情緒,抬起頭來,眼裡已經沒了淚意,剛才片刻的情緒失控好像沒有發生過,「你呢?你在想什麼?」
小王爺含笑看他:「在想一些很俗氣的事情。」
「比如呢?」
「想我以後沒了馮家女的身份,還配不配得上武安侯夫人的位置,」她伸手撫過他好看的眉眼,「想我如果真的不能生孩子,該怎麼辦?」
宋凌皺了皺眉,伸手抓住她的手攥在掌心,又湊到唇邊親了親,低聲道:「我以為,雪胎梅骨的小王爺,應該不會考慮這些俗氣的問題才對。」
馮楚英便笑:「心有妄念,便難免俗氣。」
她主動踮起腳,在宋凌唇角碰了一下:「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妄念。」
武安侯:……
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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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聖殿外。
前身叫文德殿,走的是含蓄中庸的路子,小皇帝宋琮改年號之後,連這大殿的名字也改了,「乾聖」二字張牙舞爪,昭昭野心毫不掩飾。
但今日卻不尋常。
幾個時辰前,左僕射連同御史臺再次上書,言明東南水師乃國之重器,馮氏一族嫡脈只餘一名坐著輪椅的及冠少年,朝廷給予二十年的寬仁已經足夠,更何況,馮老太君年事已高,讓她執掌軍權,實在可笑,如今便應該收攏軍權,派遣合適的軍政官員前往管轄,從此之後馮氏只享食邑,不再參與嶺南任何管轄。
宋琮不置可否,卻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如今鎮西軍由程將軍統領,戍守西京道兩年來,並無出過任何差錯,如果我沒有記錯,程將軍與馮老太君是同年的,你們為什麼不覺得程將軍年事已高?」
鎮西軍前身便是宋凌的徵西軍,收復西京道之後,宋琮重新編制,改名鎮西軍,由隴西將門之後程子耒統領,鎮守在西京道。
這程子耒是如今隴西程家的家主,現已年過花甲,和馮老太君同齡,算算月份還要大上幾個月。
御史臺幾個有名的頭鐵選手罕見地全部附和著左僕射說話,話最多的御史中丞衝鋒在前:「程將軍世代將門,一生徵戰無數,戰功累累,如今老當益壯,馮家老太君如何與他相提並論?」
宋琮道:「我記得當年決定徵西的時候,邀請程將軍來宮裡吃了頓飯,一頓飯跑了八趟茅房。」
御史大夫道:「陛下,程將軍帶兵向來是走的穩妥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