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5 頁)
個人寫的。
白荷用了十多年的電腦,書寫能力都快讓大風颳走了,只有在靈感爆發的間歇才飛速在紙上劃下隻言片語,還是常常有抓不住的細節遺落。
金玲摩挲著臉頰和眼袋,她在幫白荷收拾房間時丟掉過廢稿和紙片,所以她不確定了。誰才是主謀把她搞糊塗了。白荷這樣想著,撫摸著她的手,蹲下身子從下面看著金玲。
“給我你的手機。”金玲翻過一遍,“哪個是陳靜的暱稱?”
“這個。”
關於那張紙白荷百口莫辯,但金玲就這麼陰冷地立在窗前是從同學會那一晚才開始的。
“你想用□□,那東西太少見,藥店都是禁售的。”白荷拉開冰箱冷凍層的抽屜,拿出一包山杏仁、櫻桃籽,“陳靜喜歡吃苦瓜、堅果。106路、K57路車都到她家。”
“不用你管。”
“我不是笑子喻,陳靜也不喜歡看小說,她只喜歡富貴與權勢。”
金玲翻開白荷的膝上型電腦,找到笑子喻的IP地址,這年頭還有人和白荷一樣不用手機碼字上傳的。
愛而不得
“你和誰講過這個故事?”
白荷像個受審的犯人一樣一問一答,“58同城上的小小酥。”
接下來金玲忙些什麼都未和白荷說,她坐在床邊看金玲進進出出,她的電腦也歸金玲用了,所以新文難得地斷更了。不過不要緊,又有誰在等待呢。
白荷上班下班出門進門都好像一個人住,她和影子同居一室,那些過往都像是她的幻想。她看著金玲,仍生活在幻景中。她斜躺在床上,留出半邊,床單冰冷。門開門合,像囚獄的放風號子。
這一天,金玲將她帶到陽光下。
馬路是刺目的雪白,簷角冰水滴答。
她們穿過灰黑的街道走進帝脈山。
“有什麼變化?”
“額,賓館院內整休了,樹砍了,老喜鵲搬家了。”大山雀在地上鳴啾幾聲,白荷丟擲花生扔給遠處偷偷摸摸跟著她們的松鼠,“賓館下面的那個堆煤場重新砌築了三面的圍牆,把上山的土路給鏟了,煤堆得也不如以前高了,站在上面夠不到牆頭了。額,今年政府拆除我區剩餘燃煤鍋爐,煤也沒有了,都空了。額,帝脈山賓館也荒了。”
金玲又不說話了,她才意識到她說到的那地方正是金玲不幸的開始,在那裡醞釀過一個陰謀,成為金玲退學的原由。
她們在山上轉了一圈,冬日鍛鍊的人不多。
自山上回來後,金玲又出門了,就好像她剛剛是為了押送白荷回家。白荷等到晚上,她都沒有歸來。白荷跳下床搬出衣櫃裡的東西,從上至下都不見了那捆玻璃絲繩,口罩也沒了,□□只剩下半瓶。
白荷滿屋子找紗布,找棉花,她撕開一條棉被,掏出泛黃的棉絮,再用紗布包了倒上□□,塞進自封口的塑膠袋內。她洗淨那隻瓶子,再砸碎了它。放水沖洗的時候,她扶在水池沿上抑制住顫抖,胸膛像跑過整個帝脈山那樣起伏。
金玲會去哪兒,只能說她看過場子了。
真難想象陳靜那種亭亭玉立的女子會去那種地方,但她確實陪白荷去過。
白荷輕輕帶上門,貓一樣地走下樓梯。她像晚間慢跑那樣上了山,從山門轉一小圈走小路去往帝脈山賓館下的小區。她的手機被金玲收走了,金玲不想與她聯絡。
她看見靜,後面跟著阿玲,但靜不知道阿玲在後面。
靜東張西望了一次就俯身鑽到堆煤場後面,老舊的鍋爐房在小區的光線之外更顯黑暗。三面是牆的堆煤揚攏著風的迴音,看不清的樹影下好似都藏著故事中的鬼怪。她真不敢相信,陳靜為著什麼事夜半來這裡。再往前走就是金玲儲存的那張紙上寫的帝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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