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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教了那麼久,我看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rdo;
清閨點頭,目送師父出去,關門。
屋裡的燈昏昏黃黃,照的人心頭焦慮,清閨掩著胸口,尋思著躺下,剛才她是怎麼啦?好好的怎麼能狂汗不止呢?以往她從沒這樣過,到底是怎麼啦?她在不安定什麼?還有,剛才師父關門,明明人都出去了,還無意識瞥過來一眼,那目光匆促深邃,當她看去,他又不看了,然後關上了門,師父是故意的,還是在逃避什麼?
越想越困窘,對,沒錯,是困窘,這種感覺太奇怪了,哎呀,臉怎麼又燙了?
接下來的日子,清閨對自己心緒越來難以把握,不見容嶼還好,一見容嶼,好好的事兒總要錯上一次,就拿這個月的利銀來說,平日裡都是清閨安排的,這次她竟然把膳房老五發了雙份,還有譚孃的女兒,帳上明明寫著當差二十天,她發成一個月的,若不是底下人不和睦,相互揭短,他容嶼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容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叫人傳話,讓清閨來他書房一趟。
清閨忐忑不安走到書房,進去,發現容嶼側坐在書案邊凝重,清閨不敢造次,遠遠的站著,小心翼翼試探:&ldo;師父,你叫我啊!&rdo;
容嶼沒有看她,而是咬著字道:&ldo;過來,靠近點!&rdo;
清閨怯怯走到容嶼面前,容嶼沉著秀眉,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毫無疑問他長得面如冠玉,儒雅俊美,尤其是他低眉的時候,睫毛斜垂而濃密,整個人就像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清閨的心悸,手心在出汗,他離她離得太近,她緊張。
容嶼抬眼看她,清閨心虛的低下頭,容嶼發現她眼神飄忽,掖掖藏藏,一怒,把帳單&l;啪&r;的一下打在她的臉上,他是用了力氣的,用了力之後,他抬了抬手,只因他袖子蓋到手腕了,不怎麼利索。
&ldo;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能出錯,虧你還在府邸待了那麼多年,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帳要三對,你對過幾次?你敢說你對過嗎?府裡傭人的月銀,每年都在往上提,新老功過也是參差有別,記帳的,做事不走心,難道還要人幫你在後面收拾,你熟讀聖書幾百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出門遇到問的,你也知報告我容嶼的徒兒,人人都誇你聰明伶俐,得體大方,如今看來鬼話連篇,全然高估,學士府出來的門生,區區一個帳單都繞不清楚,簡直是奇恥大辱!&rdo;
一連竄的成語,一氣呵成,容嶼講話有咬文嚼字的嫌疑,卻也無心。
清閨聽著他字字訓斥,眼淚早就嘩啦嘩啦掉落下來,是啊,學士府出來的門生,區區一個帳單都繞糊塗了,師父怎麼能不失望呢?他對她的期望太高,正是因為這份期望,他才發那麼大的脾氣,宮廷是男人的天下,所有人都想著收男徒弟,畢竟男子可以為相、為官、為助手,他放著大好的學識,去教一個女弟子,那就意味著只有付出,沒有收穫,女人除了給貴妃夫人作服侍,甚少能做官,就是做了官,往往也爬不高,充其量只是個陪襯而已。偏偏容嶼不信這個邪,執意收她為徒,只因他沒有男尊女卑的觀念,正如容嶼所說,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只要肯學,就沒有入不了的門,如今培養成這樣,你說容嶼能不失望嗎?失望透頂了。
容嶼邊訓邊說些道理,清閨依舊流淚不止,容嶼心情卻沒怎麼好,依舊咬字道:&ldo;哭哭哭,哭什麼哭?這點小事就受不了?挺不住了?以後大場面我看你也別去了,就這點哭的出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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