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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嶼立在欄杆處,眼看她跑過來,也不逃避,也許他覺悟到了什麼,不想再逃避了。
清閨上去抓住他的手,笑著替她驅寒,摸到的不是白玉一樣質地,而是滿手紅點,疤痕密佈,她識別這種疤,是褐葉鏢扎的,師父居然用這種自虐的方式懲罰自己,他心裡應該是很內疚的。清閨心疼的看著他:&ldo;師父,你的手還疼嗎……&rdo;
容嶼縮回了手,好像不怎麼願意提起,他的世界裡,他的事就是他的,誰也無權過問。
&ldo;師父,其實有些話我憋了很久了,我一直想跟你解釋清楚,那個女大夫說的不是真的,你沒有抓過我,你只是打了我的胸膛,那傷都是內力擴散的,都是擴散的。&rdo;清閨極力的掩飾,為的就是不想要師父難堪。
容嶼目光定定的,就像一盞燈,見她解釋,就半信半疑點頭道:&ldo;如此說來,竟是那大夫信口開河了!&rdo;
&ldo;可不是,身為大夫,竟然謊話連篇,說的跟她親眼看見了一樣,您若把她的話當了真,就吃了啞巴虧,她的推理極差,說什麼我被綁架了,你看到了嗎?大家都看到了嗎?一次都沒有,可見是庸醫無疑了!&rdo;清閨幫襯著說。
容嶼想想也有道理,那女醫說的確實不對,她的徒兒從來沒被綁架過,她不分青紅皂白亂說,真是有點可惡,不過把她打成這樣,他也自責的要死,也許是想彌補,他竟然將她的頭靠在肩膀上:&ldo;清閨啊,師父對不起你,師父以後再也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師父向你保證!&rdo;
&ldo;說話算數?&rdo;
&ldo;你還要拉鉤不成?&rdo;
&ldo;師父啊,你怎麼還記著拉鉤啊,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清閨現在已經長大了!早就不拉鉤了。&rdo;清閨嘟著嘴,俗話說得好,哪個人沒有一點半點的黑歷史?而她的歷史,他基本上都知道,更詭異的是,有時候師父居然還翻出來,弄的她好沒面子。
容嶼不說話,只是看著她笑,這妮子口口聲聲說自己長大了,一遇事,還是師父長師父短的,哪裡真的長大了,只是外殼大了而已。
第7章 第七章
經歷一系列事件,清閨發現師父對她比以往更加關照了,以前他從不餵她吃東西,現在睡得沉了,他也開始餵了,以前從不讓人觸碰他的身體,現在累了也可以枕一下了,也許是因她傷病在身,他體恤她、不忍推開而已,不管怎麼樣,師父變了,變得有點平易近人了。
清閨有些昏眩的感覺,加之上次被誤抓,她的腦子裡時不時的迴蕩著那日的場景,越想越不好意思,進而臉紅,心裡小鹿亂撞了,她承認那日她很痛很痛,毫無美感可言,可是那動作實在太曖昧,別說是個白紙似的姑娘,就算是個老手也做不到像什麼事沒發生一樣。
更讓清閨難以啟齒的還有自己的眼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目光總是被師父牽引著,師父明明還是以前的師父,她卻覺得她更加俊逸,更加溫潤,更加氣度不凡了,就連冷清的時候,也有一種木蘭花般的高潔氣質。
如果只是氣質好、相貌好還沒什麼,她不是花痴,她能控制好自己的心,偏偏師父暖得不像話,什麼事都替她考慮,就連釦子掉了都要伸手替她整理好,更別說她手顫不能拿筆,他簡直就是手把手代勞了,如此充滿父性的舉動,對於一個喪父的女孩是莫大的吸引,這春心一旦點燃就像熊熊的火焰,足以吞噬她全部的理智,所以她才會緊張、狂汗、心跳不止。
每每這個時候,容嶼總說她體質犯虛,需要調理,邊說邊不時的撥她的額發,驚得她熱汗直冒,他也不大在意,還用帕子幫她擦了擦,完畢後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