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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對白衣男女,彷彿把谷主的香閨,當成了酒樓茶肆,只要興之所至,掀簾而入。
這焉能不使留香妖姬既難堪,又惱怒,既驚嚇,又奇怪。
留香妖姬發了愣。
常玉嵐也不由一愣。他掀簾而入,正與留香妖姬打了照面。
但見她通身只穿了一個紅肚兜,酥胸半露,肚兜雖然也下垂到胯間。但是,雪白的胴體,在紅色燈光下,格外的「刺眼」。
常玉嵐真的沒有見過這等杖陣。他不由「啊——」的一聲,立即折身退出。
白衣女郎不由「噗嗤」一笑道:「怎麼?你怎的又臨陣脫逃?」
但聽常玉嵐在門外道:「藍姑娘,這個玩笑可開大了,快叫她穿著起來。」
藍秀盈然而笑,對留香妖姬道:「聽到沒有?人家要以禮相見,你雖然妖嬈慣了,別人可是正人君子,念在同是女兒身,給你穿戴好了再論是非。」
留香妖姬雖然是邪門黑道,但羞惡之心人皆有之,聞言桃腮生霞,一張粉臉紅齊耳根,咬著牙對身後的大丫頭喝道:「是死人嗎?衣服、蠶絲帶。」
大丫頭其實都早已準備好了。
雙手捧了一套連身勁裝,外加一條寬七寸,長有七尺的淡紅彩帶。那套勁裝上下身相連,貼身而著,快捷得很。
留香妖姬急匆匆的套上勁裝,接過那條彩帶,忽的順手一抖。
咻——不料那看是軟綢輕緞般的彩帶,竟像是鐵條鋼片似的,帶起一道勁風,刺耳驚魂。
留香妖姬受了太多的窩囊氣,此時稱手兵器在握,恨不得將藍秀碎屍萬段,方消心頭之怒。
蠶絲彩帶化成一條怪蟒,沒頭沒腦的連砸帶纏,既劈又掃,照著藍秀揮去。
藍秀哈哈一笑道:「我已說過,我不會與你交手。」
留香妖姬喝道:「你怕?」
藍秀搖動螓首,深深的道:「你不配!」
「納命來吧!」留香妖姬話起帶揚,一招「彩虹暴起」,繞向藍秀的胸前。
藍秀的笑聲初動,人已飄出五尺。
那彩帶收勢不及,竟搭在一個立地官窯花瓶之上,足有人高的三彩立地花瓶,「嘩啦!」一聲大響,被彩帶掃得粉碎,破磁片灑得四下飛濺,叮噹!嘩啦!唏哩之聲不絕。
一招落空,留香妖姬的怒火益熾,中途振腕急抖,蠶絲彩帶並不收回,凌雲急抖快旋,二次照準藍秀的頸子繞去,手法之快,變招之速,不同凡響。
臥室之中,空間不多。
藍秀這時,已到了屋角與屏風之間,左有笨重的梳妝檯人高的銅鏡擋住去路,右有屏風與司馬駿躺著的便床阻攔。
留香妖姬一見,不由厲聲喝道:「我看你還往哪裡躲!」說著,招式不變,全身力道透過手腕,直貫彩帶,惡狠狠的纏去。
「哦——」一聲慘叫,聲動屋瓦。
留香妖姬厲聲喝道:「給我死!」
手中彩帶已經纏上對方的頸子,所以特別用力,緊握彩帶的另一端,而且著力的上揚一抖。
但聽——噗嗵!一個屍體,像丟破棉被似的,摔在就地。
「嘻嘻……」藍秀輕盈的微笑。
「啊呀!」留香妖姬失聲驚呼。
地上——直挺挺的躺著的是大丫頭七孔滲出血的屍體。
太玄妙,太神奇,太怪異,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留香妖姬出手過急,著力太猛,她再也料不到在千鈞一髮之際,藍秀會在一剎那之際來個「李代桃僵」,把大丫頭送到蠶絲彩帶之下。
按說,留香妖姬也不是弱者,暗香谷的三大谷主之-,也非幸致。
只因武家交手有「技高一著,縛手縛腳」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