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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
節目的間隙,主持人開始了經典的抽獎環節,今年外聯部拉到了大方的金主,宣佈可以在四位數的限額裡幫助幸運者完成一個願望。
聽到這兒,場下的觀眾迅速沸騰,積極性個頂個地高漲起來。
整個禮堂的燈光一齊熄滅,螢幕上隨機滾動的座位號餘光微弱,夏斯弋被迫停下搜尋的進度,蹲在原位。
翻騰的數字在萬眾矚目下靜止,在主持人唸白的背景音和眾人搜尋的目光裡,一個模糊的背影走上了舞臺。
澄亮的燈光圍著立式話筒打下一束光,在偌大的舞臺上圈出一塊避無可避的視覺中心,等待著最幸運的獲獎者。
剛才在舞臺劇裡扮醜的表演者探進光內,灼眼的光幕蓋住了他的表情。
臺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有人繼續吐槽,也有人在猜他會許什麼願望。
在主持人詢問這個今晚的第一個幸運兒後,他講出了一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要求:“我的願望是佔用舞臺上的三分鐘。”
一片譁然間,唯有夏斯弋愣住了。
這聲音……是、鍾至?
他搭在掌心的指甲向內摳嵌,疼痛的觸感蓋不住他不可置信的驚愕。
不可能的,鍾至最是好面子,穿成這樣站在人前都絕無可能,更別提是在人聲鼎沸的舞臺上,那還不如直接要他的命。
一定是聽錯了,一定是。
臺上的人繼續說:“我有一份遲來的道歉想說給一個人聽。”
可那份嗓音毫無變化,和他印象裡的鐘至一般無二。
夏斯弋不敢眨眼,他於暗處緩緩起身,麻木的知覺自身體深處攀沿,裹縛住他的雙腿,拉住他停滯腳步。
燈光正中的人取出提前備好的卸妝溼巾,揚手自右眼斜擦下來。
溼巾劃過的位置抹去了猙獰,露出他原本潔淨無瑕的面板,還有那副夏斯弋從沒在別人臉上看到的、寡色卻惑人的桃花眼。
鍾至近似呵護地輕扶起話筒,低聲道:“從前我為了面子,騙過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雖是無心,對他造成的傷害卻是不可逆的。
“我原以為時間能代替一切安撫,卻忘了凡是傷口必有瘡痂,如果我不主動矯治,無論如何都不會恢復如初。”
他抬起眼眸,將視線鎖於立在過道中央的夏斯弋身上,微微向他偏身。
會場內一片寂靜,唯有立式空調孜孜不倦地吐息,風動處捲起五彩的塵埃,在他身邊飛舞旋降,又小心翼翼地躍向隱匿於黑暗中的夏斯弋。
視線跨越明暗交界,無聲交織,被話筒滋擾的嗓音沿著交匯的眼神向他傳遞,仿若在伏在耳邊低語。
“雖然他沒來,但我相信他聽得見。我為當年的欺騙道歉,對不起,如果早知道後面發生的一切,我一定不會那麼做。我願意做任何彌補,可不可以,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鍍金的光影落在他身上,耀目得好似一支菸花棒。
燦亮的煙花瘋狂地自我燃盡著,任由光芒自乍亮歸於湮滅,只為給藏於暗夜的唯一一人留予炙熱的輝光。
觀眾席零星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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