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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能力水平來看,他實際上已經超過了索布恰克;那時,索布恰克表現出的都是上流社會招待會上的卓越口才,普京乾的卻是一些循規蹈矩的、但對於這麼一個大城市來說又必需的瑣碎事兒。“市長不應當是總務主任!他應當思考!” 索布恰克不止一次說過這樣的話。不過,很多時候索布恰克的想法都顯得格外獨出心裁。他認為,列寧格勒的整個蘇維埃歷史就是一部犯罪和鎮壓史。他幾乎從來不與作為城市主要支柱的國防企業的工人和工程師接觸。
無疑,軍工部門嚴重不景氣是戈爾巴喬夫、葉利欽、蓋達爾以及切爾諾梅爾金政策造成的惡果,責任不在索布恰克。但是,聖彼得堡市長忽視工人階級的做法直接導致了企業的危機程度不斷加深。1991年秋天,在對於退休者和工人來說最困難的幾個月裡,阿納託利·索布恰克卻大張旗鼓地慶祝列寧格勒正式更名為聖彼得堡。他舉辦大型招待會,邀請弗拉基米爾·基裡洛維奇·羅曼諾夫大公從巴黎來參加。羅曼諾夫大公被認為是沙皇俄國尼古拉二世眾多遠親、近親中最重要的人。年邁的大公愉快地接受了邀請,他很早以前就想訪問俄羅斯,參觀一下曾經屬於他父親和祖父的宮殿和樓宇(一年以後,大公病逝在巴黎,安葬在聖彼得堡市彼得…巴甫洛夫斯克堡壘內的皇家墓地內)。當然,我不是想說不應當這麼做,但很清楚,大多數城市居民對於以如此隆重、奢華的儀式來招待前大公和其他俄羅斯宮廷後裔毫無興趣,這些活動對人民也沒有起到任何激勵作用。
阿納託利·索布恰克與列寧格勒軍區和波羅的海艦隊的將軍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是十分融洽。後來,索布恰克本人不止一次地提到,之所以這樣只是因為自己對車臣戰爭存在消極態度。但是,那場戰爭實際開始於1994年10月,而同聖彼得堡軍官們關係緊張則是在1991~1992年就已經公開化了。對此,連弗拉基米爾·普京都感到很驚奇,他後來寫道:“阿納託利·亞歷山德洛維奇·索布恰克是一個很情緒化的人。他喜歡成為萬眾矚目的中心,讓人們談論他。正是由於這樣,一部分人詛咒他、厭煩他。我在列寧格勒市蘇維埃工作後不久,他曾經幾次給我打電話激烈批評軍方,稱那些將軍們都是一些腦筋遲鈍的人,腦袋發熱。他好像還說,社會普遍有這樣的看法。而將軍們也打心裡不喜歡他,這反映在召開軍事會議和諸如此類的事情上。他本人是列寧格勒軍區軍事委員會委員,一次,他需要參加軍隊早已安排好的一個會議。恰在那時,阿拉·鮑裡索夫娜·普加喬娃來到聖彼得堡市,於是他對我說:‘聽著,你給將軍們打電話就說我不參加會議了。’我知道他實際上是想見普加喬娃。不過他這樣做會使將軍們的會議因為他的缺席而不得不改期,這很不合適。我說:‘您應當去。’‘你就說我生病了。’就這樣,他去機場迎接普加喬娃去了。我給軍區司令打電話:‘您知道,阿納託利·亞歷山德洛維奇不能出席會議了,他生病了。’‘是嗎?那謝謝你了。’幾個星期以後,我同軍區司令見面時,他不滿地對我說:‘是生病了,對嗎?’我知道,軍區司令一定是從電視裡看到了索布恰克迎接普加喬娃,併到她的演唱會捧場的畫面了。‘我不是對阿拉·鮑裡索夫娜有意見,儘管她的到來完全沒有必要。這說明他有時間去迎接普加喬娃,甚至生病了也堅持要去,但是,卻沒有出席國務活動的時間。’” 很遺憾,索布恰克盛氣凌人、傲慢地對待一些受尊敬的人的事例還有很多。
普京和索布恰克(7)
弗拉基米爾·普京曾經是一名軍官,他理解軍隊的需要和問題,協調市政府與列寧格勒軍區、波羅的海艦隊之間關係的任務主要由他承擔。他控制城市的所有強力部門。普京支援與聖彼得堡市蘇維埃大多數黨派、稍後的聖彼得堡立法會議之間保持良好的工作聯絡。但在19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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