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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金赤位於南方,越靠近越是風光秀麗。夜深無眠,權千年披衣而起於後院踱步,她已經很久沒有如今這樣焦慮了。未及踏出她的院牆,迎面一人讓她頃刻立足不前。白朮轉過身來,大跨幾步走到權千年身前,墨黑的發微微的潤溼,錦袍拂過權千年的手背有些微冷。
這裡的夏夜溼潤而又寒涼,權千年輕輕一嘆:“陛下可是在等我。”
白朮莞爾一笑,他平素霸道慣了,這般笑著的時候頗有些天真:“千年怎會知道,莫不真是天女下凡。”
聞言權千年也笑了起來,白朮一愣,沒好氣地叱道:“禍國殃民。”
權千年才歡喜些就被打斷,不由生出了些不滿:“權千年是否是天女世間人見者眾,權千年是否禍國殃民也會有後人會評說,陛下輕浮了。”
白朮收了笑,氣氛瞬間冷凝,二人一時無言,良久白朮打破沉寂正色道:“諸葛嗔在金赤做的所有事情朕都知曉,朕尊崇你的才情欣賞你的智慧,但是一個人若沒有實力就不要太過狂妄。”
見權千年沉默不語,白朮諷刺一笑:“當然朕是忠告,你若當成威脅也無不可。”
權千年抬頭看著面前之人的眼睛,他的眼睛是濃黑中帶著微微的褐色,仿若紙上暈染的墨跡,迷濛得讓人什麼都看不清,她知道他是在提點她,因為她所擁有的別人看著豐富,其實事到臨頭沒有一樣能為她所用:“才情不過紙上談兵,武藝不過一人之力,龍炎、諸葛氏皆不會為我一人得罪陛下,但我能助陛下奪你所想,毀你所棄,這不是狂妄,因為這就是實力,我權千年一個人的實力。”
這是第一次權千年如此宣告,寂靜的夜色裡僅有的幾聲蟲鳴,顯得格外刺心。白朮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身上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氣韻,論容貌他想再沒有人能越過她去,論才情也是絕無僅有。她像是對什麼事都散漫無意,又好似無比偏執,這個矛盾而美麗的人兒此刻站在他的面前,如同月神般威嚴凜然地向他展示她豐滿的羽翼。
白朮勾了勾嘴角,語聲微寒:“那就如你所願。”
權千年微緩了神色,卻不妨那人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身前:“既然身為臣下,就得先習慣朕的靠近,朕不想有一個需要時刻提防的愛卿。”
一種濃烈的紫檀香猛然間撲向權千年,兩人的距離近得呼吸可聞。權千年垂下眼瞼,順從地挨近白朮:“陛下有令,臣自當遵從。”
見她如此乖覺,偏又猜不透她的心意,厚厚的眼睫撲閃下的陰翳如同籠在他的心中,白朮有些心煩地放開對權千年的桎梏轉身道:“夜深露重,朕也乏了,愛卿既然為相也當為金赤國民好好保重身子,早些歇息吧。”說完也不等權千年回話便大步離去。
權千年立在院中,如同雕塑般連發絲都未曾晃動,良久,她深深撥出一口氣,方才靠近的一瞬間,她竟幾欲落淚。那如潮水般不可壓抑的情感發了瘋似的遊走在她的經絡裡。
微眯起眼,抬手揩去眼角的瑩潤,她似乎越來越無法抵抗被這些情緒操控,誰都不知道,從第一次見到白朮,她就不可抑止地想殺了他偏偏又不斷地想靠近他,慢慢地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是被操控還是自己所想了。
“如果我放棄掙扎,白朮,你可要得起我。”空曠的庭院裡唯留下一聲渺遠的嘆息。
次日清晨,眾人整頓完畢即刻馬不停蹄地向金赤都城而去,畢竟國不可一日無君,而白朮出來的時間已經夠久了。
二人皆沒有提起昨晚的事情,只是離火眼尖地發現其中的微妙:“小姐,今天似乎沒有人再背後議論我們了。”
權千年正閉目養神,聞言輕輕嗯了一聲。
離火小心詢問:“是金赤陛下麼?”
權千年終是睜開雙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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