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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庭院和房間,素貞託口出去走走,熟悉下妙州的風土人情和地方行政狀況,逃離了這座帶給她無限心傷的曾經的家。
錯認水,就去喝幾杯吧,世間的人們不都喜歡以酒澆愁麼?自己如今也是個“男子”,更有出入酒肆,醉飲狂歌的權利了。
從前做馮素貞時,喝酒重在“品”,常常以花以果釀酒,得成以後和兆廷一起品評,偶爾還能賦出一二閒詩,更添雅緻之情。如今做了“馮紹民”,這酒喝起來也變得隨意的多、也苦澀的多,尤其這獨酌最苦,身邊連個可以信任、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
回憶一點點的湧上心頭,甜的、苦的,最後卻都終以繼母被殺、老父瘋癲做了結局。素貞忽然覺得用小杯子喝實不過癮,見到小二換過來的酒碗時,又突然想起了紹仁,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過得一定比自己好吧。
偶然抬頭一瞥,竟看到了步履蹣跚的老人家,素貞連忙出門相請,她於自己恩情匪淺,總歸是想要報答的,而且今來還有事情請教於她。
妙州府人傑地靈,別有天地,會是什麼天地?人心叵測,又會是什麼人的心?
送走了老人家,素貞才回想起來,杏兒的事情自己竟然忘記問她了,果然是喝酒誤事。帶著三分醉意回到府衙,房間已經收拾停當,素貞吩咐欽差衛隊小心守衛,無事不得打擾,便自己換了夜行衣,打算去老人家口中的“雲霧山莊”先行查探一番。
實沒想到這山莊高牆之內的並不是“深宅”,而是與京城的一模一樣的皇宮大內。素貞感到心陡的一沉,如此重大的機密被自己這樣輕易窺視,恐怕其中早有埋伏。
果然隨後四圍的大紅燈籠開始移動成陣,把素貞包圍其中。依仗奇門陣法來對付她這樣重要的敵人,素貞略略有些安心,看來這假皇宮裡缺少足夠的高手,只要自己用心破陣,或許可以成功脫身。
卻是不料李兆廷的突然闖入打破了整個燈籠陣和素貞之間的力量平衡,煞時上百個燈籠一同碎裂,其中蘊藏的迷煙四散而出,很快素貞和李兆廷便都已無力癱倒在地。
也不知到底昏迷了多久,素貞醒來時已是深處“皇宮大殿”之中,一模一樣的奉天殿,只是這裡沒有老皇帝,有的只是一隻籠中的老虎和一塊“伴君如伴虎”的牌子。
李兆廷甫一醒來,就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對於他這聒噪多舌的性子,素貞早已習慣,因此只是耐心的聽著,他說得沒錯,危險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的危險只會讓她們的處境更加艱難,比如現下就是如此。
大殿後傳來一陣邪佞的聲音,另一半的秘密,如果全然被她們二人知道了,稍後就必然要你死我活了。
素貞心下一片晦暗,自己尚可拼死一搏,可身邊的李兆廷又能如何?今夜果然不該如此輕率而行,若她真的橫屍於此,不光老父無從得救,反而還連累了兆廷一條性命,著實負罪的很。
可事到如今,除了繼續前行,她們已是別無選擇。一模一樣的垂章宮,一模一樣的老皇帝,一模一樣的菊妃,只是二人的地位被活生生的顛倒過來。這樣無力而可笑的反抗,只會屬於弱者,素貞隱隱覺得放心了不少,和這樣的人做對手,或許有機會反敗為勝。
帷幕後走出來人的正如素貞所料,是當今天子唯一的弟弟,菊妃娘娘的情人齊王東方侯。鬱郁中的他不思改變現狀,竟然是在這妙州府中建了一座幾可亂真的假皇宮,還蒐羅瞭如此之多的與本人相似的面孔來充實這裡,實在是幼稚的很也愚蠢的很。
素貞覺得他很可笑,卻又實在笑不出來,若是輸給這樣可笑的人,那麼自己豈非更加可笑?自己到底還是太年輕,如此輕易的就栽倒在這裡。
恨無兵刃在手,還要保護沒有絲毫戰鬥力的兆廷,竟是抓不到一絲機會擺脫假菊妃的攻勢,素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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