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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
她忍不住瞪他一眼,被他抓個正著:“這不是你自願的。”
她的好脾氣瞬間耗盡:“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是自願的?!難道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只有心機城府,滿口謊言的混蛋而拒絕真心待我的人?!”
他蹙眉看著她,難道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這不止是我自願的,還是我主動提出住宮來的!”
“這不是真的,你騙不了我。”他輕笑著搖頭,似掌握了一切,“不要小看我。”
他說得雲淡風輕,卻引來莫憂一股莫名的恐懼。她從未小看司邑青,可真正見識到這些時,她還是止不住害怕。他沉靜得就似無盡深淵,不止一次誘她險失足。
他眼中溢滿悲傷:“為什麼要對我這樣狠心?”
她心中似有牽動,卻仍冷著臉,連她的懼意也被掩藏到絕佳,“彼此彼此。”
“走吧。”他不再留意她眼中的神色,急著要帶她離開。
“我憑什麼跟你走!”莫憂憤恨之極的推開他,指著他怒喝,“如今我們誰也不欠誰!”
忽然遠處傳來響動,他們這才想起,這不是在普通的地方,這裡是越殷皇宮。
數百人的隊伍向他們奔來,為首的正是殷爵炎。
司邑青不顧莫憂反抗帶著她到了宮牆一角欲逃離。
殷爵炎凌厲的目光讓莫憂不敢抬頭,雖然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司邑青在她耳邊輕聲安慰:“再等一會,十風馬上就會帶人來接我們了。”
她似懂非懂地點頭,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又這般混亂,她無暇思及其他。她甚至都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跟他走。
殷爵炎已經搭箭拉弓,直指司邑青。她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不!”,箭已離弦。
箭頭直刺入她肩頭,若不是司邑青及時帶動她閃躲,恐怕那一箭是刺的就是別處了。
司邑青小心抱著她,回頭看向殷爵炎的眼中突現殺機,卻只一瞬又沉寂下來,他看向莫憂,滿目疼惜,即刻抽出隨帶的佩劍削斷箭尾,想要拔出箭頭,卻又怕因此出血會止不住。
她肩頭暈染開來的大片血跡,可她管不了那麼多,只能先欲蓋彌彰地解釋:“他是因為我才擅闖進來,並無惡意,不要傷害他。”
“因為你?”殷爵炎將蟒皮長弓棄擲於地上,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繼而帶著嘲諷的蔑笑,“那今夜羯嶺來使是被誰所害?”
這番質問的話簡直令她難以置信,心中的懼意又肆意而起。殷爵炎低沉卻刺耳的話再次傳來,“他來是為了讓越殷和羯嶺兩國徹底決裂,不是為你而來。”
莫憂而言,這樣的結果出乎預料卻又似乎在意料之中。可這又有什麼關係,這一切都不是她能控制的,不會因為她一廂情願的勸說自己,司邑青就成了她所想的人。
她下唇輕顫,面色蒼白,眼眸中揉進最沉的月色,“原來如此。”
她凝視著司邑青堅毅的面龐,忽然輕輕嗤笑起來,肩頭傷口牽扯時傳來的痛又讓她嘶的一身頓住笑聲。她微喘著,嘴角輕笑的弧度有氣無力:“原來,你只是順路。”
他沒有解釋。
“你不是為我而來,我卻為你受傷,這不公平。”她悠悠拔出髮間的銀釵,雙手緊握著釵頭狠狠刺進他的肩頭和她受傷處一樣的位置,帶著化不開的怨恨,“這樣才公平!”
莫憂驚呼著猛地從床上驚坐而起,冷汗溼了衣衫,四周漆黑一片。
黑暗中她大口大口的喘氣,捂著夢裡肩頭受傷的位置沒有一點痛覺,可這個夢是那樣真實,錦瑟和殷爵修的婚典,楚朝文的醉態,司邑青在她耳旁的輕語,殷爵炎的嘲諷,和她握著釵頭狠狠刺進司邑青肩頭的感覺。一切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