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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繼續投錢嗎?如果用在這兩個方面,反而坐實了謠言。朝廷就是看中了郭全德的錢此時襄陽的危機,應該用這筆錢,收買人心我建議,給老百姓發銀子”
“什麼?”周景淵呆住了,自古以來,只有朝廷收稅,哪裡有給百姓發銀子的
清瑜前世看新聞,香港澳門高福利地區沒少給居民發錢,那時候就羨慕得很。如今襄陽這麼富有,若這筆錢發下去,就直接粉碎了謠言。而且老百姓是最淳樸善良的,誰對他們好一點,心裡全是感恩戴德。如果襄王這麼做,借花獻佛,局面一時就會反轉。
周景淵消化著清瑜的話,仔細想來,這麼做確實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可是他心裡總是沒法轉過彎來。
清瑜低聲道:“雖說‘謠言止於智者’,但是襄陽百姓沒有這個智力去判斷。所以我更信‘謠言止於得益者’。此時再把郭全德的罪行一公佈,大家就好接受得多了。”
周景淵遲疑道:“此事我得與幾位大人商量商量,此事聞所未聞,只怕,沒那麼容易……”
清瑜站起來,低聲道:“如果郭全德名下的商鋪、田地全部賣掉,那麼得來的百萬資材,我還有進一步的方法,可以用之徹底穩定民心……”
周景淵哪裡想到,清瑜還打著那些不動產的主意。苦笑道:“你今兒是為民請命來了吧?”
清瑜搖頭道:“我是為九公子著想。這襄陽,說到底,一草一木都是公子的。眼下,城外那些難民,是一個一觸即發的火藥桶。如果發生民變,就算威脅不到公子的安危,襄陽的百姓就要遭殃了玉泉庵的明鏡大師,籌備著一個募捐法會來賑濟難民,卻苦於無人響應。如果九公子此時將郭全德的產業賣了,將金銀用來支援法會,那麼這個隨時爆發的危機就能緩解甚至消弭慷他人之慨而成就威望,穩定民心。怎麼看,都是一場穩賺不賠的買賣”
周景淵被清瑜一個接一個異想天開的主意震得心神激盪,他一時想不出什麼話來,只覺得腦中有千萬條思緒攪在一塊。
清瑜來自後世商業社會,自然知道經濟流動性的能量。此時清瑜清了清嗓子,繼續思想轟炸道:“九公子,換一個角度,襄陽這個城池與別的地方不同,地利是它最大的優勢。地利帶來的商業繁榮造就了此地的富庶。如果失去了商人,襄陽失去了賦稅的七成,將來朝廷拿什麼富國強兵?與其將郭全德的資產全部罰沒入官,土地兼併都納入了貴族名下。不如賣掉讓這些資產流入市場,吸引商人留下,讓商人們去創造利益,貢獻賦稅。一潭死水再大,也有乾涸的一天。而一眼活泉,卻能帶來源源不盡的迴圈更新,促使這水日新月異,永無止盡放開蠅頭小利,方能掌握全域性”
周景淵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就藩襄陽,沒少花心思在這座城市,卻一直選擇性的忽略了商人,商業對這個城市的重要性。畢竟他接受的教育就是商人重利無德那一套。而此刻清瑜說起,他才第一次認識到,原來商業對於襄陽來說,是賴以生存的支柱。他喃喃道:“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清瑜也說得口乾舌燥,坐下來喝了口茶。與從前為了姿生堂的籌謀不同,當事情上升到政治的高度,這些總結了後世想法的辦法就變得更加聳人聽聞起來。如果對方不是周景淵這個聰慧少年,如果周景淵不是與清瑜結交投緣,清瑜這些話就是爛在肚子裡也不敢說的。
周景淵畢竟是神童,所學所想也不拘泥於老頑固思想那一套。沉默了半晌,他抬起頭來,看著清瑜的眼光就多了幾分敬佩與理解,開口道:“書上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的辦法,卻是既‘授人以魚,又授人以漁’我從前從未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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