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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襄陽前父皇贈我的字,每一個第一次來這書房的人都會被牆上的字吸引。”
清瑜聞言,低頭拜了一拜。心頭卻是嘆息:這字若是出自一位名將之手,倒也罷了。可惜的是,它卻是野心勃勃的梁帝所書。中華從來都是崇尚“攘外必先安內”,漢人不打個你死我活,是不會願意去分神對付胡人的。然而此刻北方草原上,金已弱,蒙正強,天下恐怕只有清瑜知道,一個席捲歐亞大陸的大帝國正在勃勃升起。
周景淵見清瑜神色嚴肅,卻不說話。只當她是初來到這麼正式的地方太緊張,連忙解釋道:“無須拘謹,今天請你來,是有事問問你。你的那封信很及時,我們都沒有顧到那上頭去。雖然那些商人逐利怕事,我並不怕他們腹誹郭全德的事情,但是我不能讓背後陰謀算計的人得逞。今天特意請你來,就是知道你們也與那些商人打著交道,可有什麼好法子?”
清瑜聽到周景淵這番話,忍不住暗暗搖頭。襄王雖然是個年少英才,卻依然脫不了封建士大夫千百年來遵循的重農輕商的窠臼,開口閉口很不屑那些商人。清瑜出聲道:“九公子如果堅持這麼認為,那袁夢也沒有好法子。”
周景淵聽清瑜的口氣有些不滿,連忙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說你,我只恨那些見風使舵的,攪亂襄陽民心”
清瑜低聲道:“我且先問九公子個問題。襄陽一地,全年賦稅幾何,其中農稅幾成,商稅幾成?”
周景淵自然關切過此事,想了想道:“去年襄陽賦稅約合一百五十八萬兩白銀,其中農稅約佔……三成。 ~不過我梁國建國以來,憐民憫農,一直推行輕徭薄稅,故而……”
清瑜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麼說來,九公子怎麼能怪這些商人,你的憐民憫農,竟然是不包括商人的,哪怕他們貢獻了全部賦稅其中的七成既然朝廷不把他們當做子民,怎麼能責怪這時候他們怕死要逃呢?”
周景淵一滯,接不上話來。
清瑜知道襄王是聰明人,點到即止,轉而道:“如今襄陽的亂局,表面上看,是商人被官府查抄郭府的事情嚇到了,帶亂了民心。實則不然,恕我直言。根源在朝廷”
周景淵愕然道:“此話怎講?”
清瑜道:“若不是九公子透露與我知道,我也想不到郭全德是裡通外國的奸細,外人只看到郭大老闆在襄陽苦心經營幾十年,卻一夕之間,化為烏有。此時被有心人藉機造謠,哪裡有不人心惶惶的道理如果九公子一早公告天下郭全德的罪行,至少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這恐怕不妥,即使我不介意,遇刺的事情也關係到梁國的臉面,襄陽知府的臉面。況且,我們並沒有在郭府拿到切實的證據,造謠的一樣會說我們是‘**加之罪何患無辭’”周景淵有些無奈。
清瑜點頭,道:“其實我也理解,不過我覺得跟臉面比起來,讓百姓安心更重要。公子何苦為人背黑鍋?造謠者把九公子與百姓推到了對立面,如果九公子依然守著皇室那份驕傲的自尊不聲不響,豈不是令親者痛仇者快?”
周景淵聽了很為難,在書房裡走來走去,拿不定主意。忽然問道:“如果我此時公佈,時機好不好?”
清瑜賣了個關子問:“若公子要問時機,容我再問九公子一個問題。 ~查抄郭府,除了想要的證據之外,還有什麼收穫?”
周景淵於金銀財物不大在意,漫不經心道:“除了房契田契,大約有四萬兩白銀吧。”
清瑜追問:“九公子打算怎麼花這筆銀子?”
周景淵顯然沒有考慮過,想了想回答道:“按例是查沒入庫,此時襄陽還有戰事,我啟奏父皇,充當軍費也可。”
清瑜搖頭道:“襄陽是富庶之地,府庫缺少這筆錢嗎?九公子請來他國使者將要調停梁陳戰事,軍費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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