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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落下。&ldo;從今天開始,三個徒弟輪流打掃講壇,燒水烹茶。不白乾,按月給開工錢!還有,不許叫替,誰叫替誰跑路!&rdo;別看老頭平日裡與人為善,一張胖臉始終笑眯眯,板起臉來也很夠瞧,絕對的說一不二令行禁止。
僕從們齊聲應&ldo;是&rdo;,魚貫而出,各回各家各尋各主,話也都原封不動帶回去,沒人敢添油加醋。
周師兄接到話也沒說什麼,只在眼神上有個起落‐‐入師門才三天,老頭就又當師父又當爹,起個表率,要師兄們跟著憐幼惜弱,不簡單。
薛師兄那兒可就通天徹地了,不過發狠撒潑耍橫都只敢放在私底下,耗子扛槍窩裡橫。他怕老頭讓他&ldo;跑路&rdo;。他捨不得,捨不得老頭這種不費什麼勁就能把書讀進腦子裡的教法。春風化雨,不動聲色,這是&ldo;師&rdo;與&ldo;匠&rdo;的分野。跟著教書匠,一天就要累死了,一篇書原樣讀進去,原樣拉出來,年工夫人就不是人,是書蠹,人腦子也不是人腦子,成了狗腦子!有所得必有所失,兩害相權取其輕,捏著鼻子認了就是。認歸認,始作俑者可別想讓他給張好臉瞧!哼……
那天課上,薛鳳九對著何敬真又是翻白眼又是噴鼻孔,周師兄一向管用的眼神這回也不好使了。
樑子結得山高水長,難不成還不許人瀉瀉火氣?!
鬧得不像了,老頭就點名:&ldo;小子,&l;士大夫之無恥,是謂國恥&r;,這句話何解?&rdo;他以字呼周行逢為&ldo;墨陽&rdo;,剩下這倆都是小子,一個大小子、一個小小子。小子意味著還未長成,竹萌青青,尚缺定性,長歪了還有扳正的機會。呼了字的,那就是定了性,是正是歪都只能小修小補,&ldo;扳回&rdo;是種妄想。
被點了名的小子一張臉定在了&ldo;尋釁滋事&rdo;那格,沒來得及收拾,抓了現行,慌張得書也掉了,硯也砸了,抓耳撓腮,支吾不上來。
&ldo;回去將顧亭林的《廉恥》抄三十遍,明早交來。&rdo;
&ldo;……&rdo;這下樑子算是結牢了。
下了學,老頭又把何敬真單獨留下開小灶。必學的大書小卷之外,還念些童謠民諺。什麼:胖老頭,撐紅傘,到雲邊,拋麥芒,麥芒小,帶鉤針,鉤針細,掉下川,川邊路,有棵樹,樹上蟬,叫得忙……
什麼:做天難做四月天,蠶要溫和麥要寒,行路望晴農望雨,採茶娘子望陰天。
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勝在活潑生動,逗樂解悶長知識,哪邊都不耽擱。
書山有路學海無邊,再長再遠都不該是件純粹的苦差使。苦有,樂亦有,且能苦中作樂,方才長久。
老頭放羊式的教著,徒兒們苦中尋樂地學著。引進了門,見識過大象無形大音希聲大道至簡,再不肯回到&ldo;教書匠&rdo;門下。
也因此,師威勝過天威。師父說要僱徒兒們灑掃伺候,那就是駟馬難追的事,第二天就順著排下來了。周行逢也起了個大早,先去講壇灑掃。到了地方才發現有人搶了他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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