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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還不等他起身說明緣由,人走茶涼的盧晚舟,突然露出一抹驚悚的笑,嚇得眾人全都散開,只聽他壓著嗓音又唱起了戲文:“得此賢弟甚歡心,與君長聊燭臺前,吾有一妹未出閣,若結連理喜上喜……”
“這是,這是丞相的戲文,也就是花謝林的哥哥!”歐陽白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如一個鼓槌狠狠砸向了眾人的心口,響起沉重的迴音。
不過一會兒盧晚舟又怪笑道:“好,好的很!你敢殺我,你竟然敢殺我?”話落頭一歪再沒了聲響。
房間死寂了許久,才被歐陽白一句:“死透了嗎?”打破,婢女們捂住了嘴,連尖叫都嚇忘了,小廝們更是覺得這所凶宅陰風陣陣,好似真有什麼東西還黑夜中猙獰的看著自己。
章燁臺慘白如紙的臉還多了幾分困惑,驚恐的帶著哭腔道;“不對,不對啊!方才我看的清清楚楚,盧兄的脖子上有一個印記的,有一個形若骷髏的印記的!怎麼會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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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琉璃盞(六)
六、堪將對玉人
“公子你在這荒郊野外做什麼?不怕被妖怪吃了嗎?”
“小生路不識途,在山間迷路了,才驚擾到姑娘,還請原宥則個!”
雲錦天幽幽的看著嫩碧交映中的一對男女,比緋紫流彩的紫薇花還好看些。心裡嘀咕:“這是誰的夢境?”
女子莞爾一笑,黯淡了一春光景:“真是個迂腐書生,不過天色晚了,只怕你此時是出不去了,若是你敢就在我屋裡住下,明日一早再走!”
書生臉上一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只怕有損姑娘清譽……”
“我沒有什麼清譽,你上山時沒聽人說這裡住著個名叫吼的妖怪麼?我便是了!”
明月山的吼會吃人,山下的婦人常常用它嚇唬孩子,說它長了一張血盆大口,毛茸茸的臉,除了聲音和女人一般其餘都與傳說中的妖怪並無二樣。
“盯著我看什麼?”吼發了話,好似敲擊在書生心口一般,泛起波瀾。
“姑娘沒有那麼大的嘴,也沒有毛茸茸的臉……”聲音低的連自己都快聽不見了,“還很好看,啊,實在冒犯!”
女子從房間裡拿出一張毛茸茸的胡頭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說的是這個?”
男子這才明白原來那可怕的傳說皆是來自她手上的東西,會心一笑,又那般緊張。
忽然周遭碧翠微冷揉碎成一片暑熱燥動,蟲鳴此起彼伏,在這深山中奏起一段醉人的歌謠。
“公子你每日都來這裡,父母不問你嗎?不怕別人說你的壞話嗎?”清輝如水在蒼茫山野中灑下一片雪白,恰恰打在女子的臉上,和晚宴上的幽魂分毫不差,只是更多了些無雙的靈動與顧盼的窈窕。
書生回眸一笑如清風拂面般溫暖人心:“我父母早亡,家裡也沒有什麼親戚朋友,所以和你一般也是不在乎他們說的!只是你一直都沒說為什麼要一個人在深山之中,難道你真是妖怪嗎?”
女子明眸皓齒笑彎了腰,“我要是妖怪一定先吃了你這個細皮嫩肉的俏公子!”說著理理額前發,“我在替師父守候一樣事物,那樣事物師父說一定要守一輩子才行。”
書生好奇問:“是什麼事物?要守這麼久?”
清風驟起,吹得女子的衣袂飛舞,髮絲流動間輕啟櫻唇,“我的心,師父說讓我命中有劫,不能沾染世間之情,不然一定會萬劫不復!”眸光流轉又看向書生:“倒是你這樣天天不辭辛勞在山間奔波,又是為什麼?”
書生低下頭,深吸了口氣道:“我們家鄉有個習俗只要見一個女子九十九天,就能向她表露心跡。若是她答應便能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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